走一遍也得花三個月。”

安良知道從李孝賢嘴裡套不出話,他老實不客氣地問道:“嗯,一會我要逃命去了,你回家嗎?”

“是呀,工作了一個星期,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你送我回家好嗎?”

“當然了。”安良的回答乾淨利落,可是卻沒有像平時那樣和李孝賢再約晚上的下半場,李孝賢聽到他的話,軟軟地癱倒在座位上,信任又有點失望地哼了一聲說:

“謝謝,我睡一會。”

很快回到紐約,李孝賢一直在睡覺。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安良偷空看了看她左腮下,在很不顯眼的頸線陰影之間,的確看到很細微的刀痕。

這就是整容手術留下的痕跡嗎?安良想看看另一邊,因為做整容手術的話,一定兩邊都有對稱的傷痕。在車上他還看不到李孝賢的右腮,不過他證實了安婧並不是說謊逗自己玩。儘管李孝賢沒有和安良快速發展戀情的表現,可是畢竟是每次約她都不會推託,可見李孝賢不是很多社交的女孩,也不拒絕安良的接近和追求。

現在要想得更多的是安良,如果這張天使一般的臉真是整容出來的效果,自己愛上的只不過是一個工藝品的話,自己會接受嗎?

綠燈亮起來,後面又傳來喇叭長鳴,安良打斷了如此高深的人生問題,連忙把車開走。

到了李孝賢住的公寓樓下,李孝賢還在熟睡中,他看看手機,還有一個小時可以趕回家中找安婧和劉中堂,於是他用手機給李孝賢拍了相片和錄影,然後湊近她香檳金色的長髮,在她耳邊親了一個響。

李孝賢驚叫一聲醒過來,發現是安良在搞鬼,嬌羞地笑了起來,滿臉通紅地跳下車和安良說再見。

安良看著她搖曳著走進公寓的背影,心裡一陣陶醉:“真——可愛!還是中國女孩子好啊,要是洋人女孩哪裡還有這樣怕羞臉紅的,早就問我上不上她家喝咖啡了。”

當安良急匆匆開車回四十二街公寓時,李孝賢給他打來了電話,說把資料夾忘在車上了。於是安良又繞回她家樓下送檔案,再看一次李孝賢。

這次從樓上走下來的是隻在身上卷著睡袍,很顯然沒有穿內衣的室內美少女,安良又一次大噴鼻血,什麼整容單眼皮見鬼去吧,只要天天見到李孝賢就死而無憾了。

“西經74。33……北緯40。35……對,開啟了,你們看……”

安良穿著橄欖球護甲,坐在車裡的座位上開啟了電腦,劉中堂和安婧圍在他身後注視著衛星圖,扣扣自己在草地上奔撲打滾曬太陽,看守著兩臺大車。

安良和大家在一輛租回來的旅遊大拖車上,拖車本身只是一個大車廂,要由另一臺真正的汽車拖行。可是拖車裡面有廚廁床廳,最適合隨時會死於非命的安良作為保命的小堡壘。

他們按多年前就做好的逃亡計劃,從紐約曼哈頓中部向北方前進,來到布朗士郊區的一個大型公共墓地,實行以金生麗水的原理化解死局。

今天安良本命旺到極點,會死於金鐵外傷,死時還會出現骨折,就是像掰斷一條甘蔗那樣死掉。所以安婧為他想出一個辦法,租來一輛拖車做大型防禦,配合向吉方逃亡。要是有什麼東西要掰死安良的話,在到達他的身體之前,起碼要先把拖車掰斷。

安良很喜歡這個方案,因為這樣就可以避免昨天護身貴人圍住他,仍被棒球打中鼻子的厄運。現在已經到了公共墓地,再也沒有危險物出現,世上最危險的就是人,最安全的就是死人,安良在無人的墓地裡感到特別安全。所以他剛剛才想道:“肯尼迪總統那麼多保鏢,都可以被人用狙擊槍幹掉,就是因為他喜歡顯擺,非要坐敞篷車,要是他坐的是這種旅遊拖車,狙擊手一定無計可施,嘿嘿嘿嘿……”

劉中堂看著衛星圖說:“差點就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