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馬上發現其中有一半路線和剛才看的地鐵圖重疊,可是在六七層環形構成皇宮包圍圈之間,已經被以皇宮為中心的十幾條放射線路貫穿,一眼看去整個東京就象一個巨大的蜘蛛網。

安良驚歎著說:“我還以為日本人民對天皇那麼好,全部地鐵都繞著皇宮,讓天皇好好的清靜一下,原來皇宮下面是地鐵總站!”

艾琳娜說:

“二戰前後,東京一直在進行大挖掘,在修地鐵的遮掩下修出了比民用地鐵更長更大的地下網路,長崎廣島受到原子彈襲擊後,日本人更加擔心有朝一日東京遇襲,對地下城的修建有增無減。”

她在地圖上繞著皇宮的四個角落點出幾個空白位置:

“這些是保衛帝都地下軍事堡壘,地鐵每經過這些地方就會跳過一站或過繞一個很急彎,中央區的地鐵線往往深到二三十米,要轉幾次電梯才可以從地面到列車,有的地鐵站又淺得露出地面,都是為了迴避軍事設施。”

安良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艾琳娜說:“這麼秘密的事你都知道,你是中情局的特工吧。”

艾琳娜笑一笑說:“我不是特工,這些都是公司提供的資料,我哪有時間查這些東西。”

安良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一臉認真地說:“那更糟,你不是美國政府的人,我們辦完事你就要殺人滅口,或者天皇也會派忍者來幹掉我們。”

艾琳娜知道安良不是插科打諢,他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方便自己想問題,於是直接說道:

“好了,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吧,如果你不想去我們可以馬上停下來,反正匯款還沒有到帳……”

劉中堂一直盤腳靜靜地坐著,這時他託著下巴說:

“中央區的皇宮四周都可以把地鐵埋到地下,可是北部的荒川線和山手線卻露在地面,這隻能說地下的工事比中央區更大,更重要。荒川線無所事事地用地面有軌電車這種慢悠悠的老式交通經營,我想不是為了懷舊,而是這條線上的地下設施不能被震動,也不能被重壓,更不能被房地產商在上面建大樓,否則往那下面打樁可就出事了。”

安良用拳頭輕輕掃著剛長出來的鬚根說:“下面不會是軍用地鐵嗎?”

劉中堂說:“不會,如果是地鐵的話,市政會開放部份給市民使用,就算在戰爭時期只要重新封閉和徵用就行了,這樣可以用經營收入維護設施,為軍部省不少錢,而且下面是地鐵的話上面還可以打樁建大樓,但是下面是工廠就不行了……”他說完也開始摸著鬍子沉思起來。

艾琳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小聲說:“Bingo!大家都是聰明人,那我們馬上可以開始下一步了。”在一個四周沒有窗戶,可是卻明亮整潔的大房間裡,牆上鑲嵌著很多大小不一的螢幕,螢幕大部份沒有開啟,只有幾個小螢幕顯示著街道上的情況。從簡單工整的街道,創意獨特的日文招牌,可以看出這裡是日本東京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平靜街區。每一條街道都有或大或小的坡度,還有些身穿和服的婦人卷著大衣抱著包裹不緊不慢地在走著,今天的日本不再滿街和服,這些穿和服的婦人大多是有錢人家,在上班族在公司忙碌的時候,她們卻可以到寺院裡靜修開茶道會。

這裡是位於東京西北面的目白區,和位於東南方的繁華中央區正對形成對角,也形成鮮明的對比。

房間正中央是一圈環形桌子,長與連太郎平靜地深坐在軟軟的大靠椅上,大靠椅就放在圓環桌的中間,他撒開手指託著下頜,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螢幕。

長與連太郎是個長相很有剛陽氣的中年男人,一頭刺蝟短髮看起來傳統不媚俗,可是在這個流行時代卻顯格格不入,象個二戰時期的軍國主義狂熱青年。其實他是家學淵源的風水師,在陰陽術大行其道的日本,長與一族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