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縈軒面色冷峻地回應道:

“如海和我同一年參加科舉考試,那時我們曾經一同讀書學習,也算得上是同窗之誼,當時望舒與如海也見過幾次。此次他家這個小丫頭來到京城,他更是多次鄭重其事地寫信給我,再三囑咐讓我多加關照。

這回他們家這丫頭來京城,他也三令五申的寫信叫我照拂一番。

想那往常時候,他總是自視甚高,一副清高模樣,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如此放下身段,親自求到我這裡來了。”

賈母聽到文縈軒說“求到我這”時,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些許個人情緒,就猜測是不是當時他們兩人之間還有點齷齪。

望舒這拿的像是個古代版的霸道公子愛上我的戲碼,按照常理來說,應該再出現一個身為探花的男二號、一個擔任侍衛的男三以及一個行醫濟世的男四才對。

不對不對,自己怎可這般胡思亂想?那林如海可是她賈母的女婿!

就在賈母心裡這般琢磨思索之際,望舒那邊又對著黛玉道:

“你父親那時候可是當之無愧的探花郎,遊街的時候場面之盛大、儀式之莊重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那時節,我也曾親自前往觀賞過,你父親騎在高頭大馬上,身著鮮豔的華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當真稱得上是風采無雙!

你父親那一回遊街,也不知吸引了多少姑娘家的目光,收了多少的帕子,我看啊也就老太君的女兒配上,方是男才女貌,珠聯璧合。”

臥槽!什麼玩意陰冷冷的盯著我!賈母心中一驚,望舒這話說完,文大人的臉色又冷了幾分。文縈軒這模樣,怎麼還真跟小說裡的隨時隨地化身冰箱製冷的男主似的?

賈母看這情況明白了,想來這三個人之間應該沒什麼太大的事情,估摸就是文縈軒這個小心眼兒的傢伙自己在那兒吃醋,自己的媳婦兒誇讚一下別人居然都不樂意。

於是賈母心裡暗罵了句小氣鬼,他媳婦誇她女婿和女兒般配都要擺臉色給別人看。

幾人寒暄之後一同走進屋內。剛進屋子,望舒就將文縈軒趕去男客那邊了,賈母那時才知道,文縈軒為了能夠趕來這裡,竟然把自家那個不過十幾歲的孩子丟下,讓其幫忙照顧客人。

這種帶娃方式,簡直與當今新時代的年輕人們如出一轍。

待文縈軒離開之後,賈母和望舒等人相處時變得愈發輕鬆自在起來。賈母來之前已經做過功課,此時屋裡的人勉強也能認得七七八八。

穿一身淡粉色綾羅對襟長衫的女子便是文夫人望舒,都說粉色嬌嫩,然而這般粉嫩的顏色穿在望舒身上,卻是無比地契合,彷彿這件衣裳、這個顏色原本就是為她量身定製一般。

望舒生得肌膚白皙如雪,唇瓣紅潤,一張天生的娃娃臉顯得嬌俏可愛,笑起來臉上會浮現出一對淺淺的小酒窩,那雙眼睛則像是蘊含了一汪春水,微微顫動之間,流露出無盡的溫柔與靈動。

文夫人又愛笑,有時用手輕掩住嘴巴輕笑出聲,有時則只是輕輕抿起嘴角微微一笑,笑的靦腆又好看,就連賈母也忍不住多瞧了她幾眼。

看過了,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像喝醉了酒一般,暈乎乎地沉醉在瞭望舒那迷人的笑容之中。

身著淺黃色繡菊花無袖上襦的女子和望舒關係好,可稱為小文夫人。

小文夫人為人處世十分周到細緻,極易讓人心生好感,其夫家乃是文縈軒的遠房表親,雖官職僅為五品,但還年輕,自然還有提升空間。

小文夫人帶了一兒一女過來,男孩比寶玉大一些的年紀,在男客那邊,女兒年齡與她們家的兩個孩子相仿,今日穿著一件桃紅色的絲綢衣裳,顯得格外嬌豔動人。

女娃其姓文,單名一個“嬌”字,觀其模樣,倒是有著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