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了,若是再過上幾年,恐怕其藥效就要大打折扣甚至蕩然無存了。

除此之外,還有眾多珍貴的藥材,其中不少都因為存放過久快要變得枯朽無用了。不過,賈母還是命人仔細挑選一番,把那些尚且能用的挑選出來,該用的用,該給人的給人。

另外往後即使賈代儒沒了族學的活,但因著賈母他們後面出得新政策,凡是透過科舉考試取得秀才、舉人等身份但尚未獲得官職且沒有穩定收入來源的人,每個月都可以領取一定數量的銀子作為補貼。倘若生病了需要用藥治療,費用則由榮國府和寧國府共同承擔。

如此一來,賈代儒自然不會受到任何虧待。

賈代儒聽完這些妥善的安排之後,心中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至少家醜不可外揚,沒人把昨日族學發生的事情抖出去,那麼從今往後,起碼在明面上應該不會有人膽敢當著他的面提及此事了。

一想到這裡,賈代儒不禁暗自慶幸起來,還好今天去賈珍那裡的時候,自己還算謹言慎行,沒有說出什麼太過火的話語來。即便偶爾有所言語,也不過是打著維護家族名聲的旗號,悄悄地給賈母上上眼藥而已。

一個老太爺,一個老祖宗,賈代儒也知道,儘管自己與賈母在輩分上名義上是平起平坐,但實際上彼此之間的身份地位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而今細想過後,儘管心裡仍有些許的無奈和憤憤不平,但他也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最終只能選擇認命了事,遂乖覺的把一應事務同甄士隱周全好,兩人對罷,甄士隱起身離開,賈代儒起身相送。

出來的時候賈瑞已經不在院子裡跪著了,是榮國府的管事求得情,跟賈代儒說他要罰,那等到後面科考之後不成再打也不遲。

賈代儒聽了之後想了想,雖然他就這個孫子了,但平日打起來的時候是從來不手軟的,一是子不教不成器,二是年輕人身子骨硬朗,挨幾下打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有時候就算賈瑞疼得哎喲哎喲直叫喚,賈代儒心裡也清楚,多半是這小子故意裝作可憐相罷了。

但如今榮國府的人都開口替賈瑞求情了,賈代儒即便心中有些不情願,卻也實在不好公然違抗對方的意思。於是乎,他只得揮揮手,示意賈瑞趕緊回到屋裡去好好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