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老祖宗哪兒認識的朋友,想法這麼野。

啊,看來老祖宗年輕那會也挺野,幾個人湊一塊聊這個,她都沒這麼想過。但是吧,還真挺有道理。

嗯,不對?聽說祖父當年也有幾個紅顏知己,老祖宗這不會是說的她自己吧?!

······早早離世之後後宅她說了算,祖父也是年紀輕輕就走了,難不成?

鳳姐沉思,鳳姐不解,鳳姐恍然大悟,原來老祖宗······

賈母吃著吃著飯打了寒顫,剛剛莫名其妙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想到這,王熙鳳又想到自己的事情:那多姑娘如今早已不知被髮落到何方去了,和賈璉又連露水情緣都算不上,自己又何苦再拿此事與賈璉鬥氣?

況且近些時日以來,賈璉倒是頗為老實本分。先是接回了林妹妹,隨後又馬不停蹄地投身於慈幼院的事情當中,整日裡忙得不可開交,腳不沾地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因先前那些微不足道的些許不快而繼續與之糾纏不休?

老祖宗說的好啊,當家主母之道,若困於情愛之上,那從一開始便就是落了下乘。

“哎?哎!我剛剛說的你聽了沒?”

賈璉說完都喝了杯茶水了,見王熙鳳初時沉思,之後敬佩,再之後震驚,再再之後恍然大悟的模樣之後心下一慌。

這麼一看他怎麼感覺,還是他媳婦今兒更古怪?

王熙鳳才不管他怎麼想,身子往後一倚,懶懶的說了句道:

“我想著官場上的事,你也得用心去做,最好能立個大功什麼的,咱們家裡還得你支撐門楣。”

賈璉疑惑,不是媳婦,你是不是對我的本事有什麼誤解?我要樂意好好幹活的話,我還用得著花錢捐官去嘛我?

賈璉無力吐槽,沒好氣的問王熙鳳剛剛可聽他說的了。

“哦,你說這個啊。”

王熙鳳那雙丹鳳三角眼微微眯起,大腦飛速轉動,只見她輕輕抬手,朱唇輕啟,略微思索片刻。

這傢伙剛剛說什麼來著,哦,一是“老祖宗疼她”,這話沒說錯,那老祖宗肯定疼她,不然能給她講這個?

二是什麼?老祖宗針對他?你胡說八道,老祖宗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老祖宗還針對你?老祖宗針對你都是抬舉你。

再說了,哪兒針對你了?

不就打發了個你喜歡的丫鬟,給你派了點活,讓你偶爾看看女兒罷了,你怎地這般不識好壞?

三是疼愛黛玉,廢話,不疼黛玉難道疼你們這群不成器的?人那麼小就沒娘了,老太太疼愛下咋了?

四是咋了,哦,寶玉,那他孃的老太太不說了,玉不琢不成器,就那寶玉都被老祖宗慣成什麼樣子了,要我說,早該讓他好好讀書去了。

不過嘛,老祖宗這些日子確實有不一樣的地方,不過雖說變了,可卻對她更好了,如此,她糾結個什麼勁?

梳理完這些事情,王熙鳳嘴角微微上揚,微微扭頭看向賈璉:

“二爺這番言語,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何必多想?祖母她老人家年事漸高,心思自然也難免會有些許變化。

再者說,自從珠大哥不幸離世之後,您瞧瞧咱家這一眾兄弟之中,竟然再也未曾有過魁鬥。想來祖母為此是心急如焚,這才被迫有了轉變。

另外林妹妹不過就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罷了,老祖宗就算再怎麼疼愛她,又能夠疼愛到何種程度?又豈會因著她落下了你我?

再說了,咱們好歹都是自家人,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祖宗日後若是將她捧得高了,咱們家族也能順勢沾染上些許榮光。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再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