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瞧了一眼那一臉虛樣的川普,對艾麗莎問道:“你們問過那些人給我們下了什麼毒麼?”

艾麗莎點點頭:

“他們在我們喝的酒水裡分別加入了兩種名為‘沙漠苦吻草’和“魔沙棘”的植物汁液,兩種植物的汁液單獨使用都沒什麼問題,但短時間內同時服下,就會對魔能產生抑制作用,而且無色無味,起效又比較慢,以至於我們都忽略了。”

“雖然沒有解毒藥劑,但他們說只要等幾個小時藥效就會逐漸消失。”

“不得不說這幫人的謹慎,混合且非致命的毒藥一向難以察覺,但凡換另一種致命毒物,估計入口的一瞬間就被我們發現了。”

說完,艾麗莎眼神卻變得有些怪異,“你看上去好像沒中毒?”

洛小雪並未喝酒,沒有中毒症狀不奇怪,但大家可是親眼看見沈軒喝了不少酒,沒道理一點事都沒有啊。

至少眼下艾麗莎和傑佛雷兩人氣色都不太好,只是沒有川普和克里斯蒂娜的情況那麼差罷了。

“e我也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但可能是之前上了五六趟廁所,不知不覺就把大部分毒性排出去了吧。”沈軒解釋道。

可他這個解釋,反而讓眾人的眼神更加詭異了。

兩三小時去了五六趟?

好傢伙,都虛成這樣了!

你確定這樣高頻放水不會把自己放幹?

不過這也給眾人某種啟迪,也許致人虛弱的毒藥,對本就很虛的人效果不大?

似乎沒毛病,往更極限方面去想,對死人用致命毒藥的確沒什麼用。

“你們都這樣看我幹嘛?”沈軒微皺眉頭。

“沒什麼,先把這些人都扔一起吧,然後再想想怎麼處理他們。”艾麗莎語氣冷淡地繞開話題道。

這時一直待在沈軒身邊地洛小雪扯了下他的手,小聲道:“哥哥,沒關係,雪兒知道你很行的。”

沈軒沉默了。

將包括酒館老闆夫婦在內的十五個活人聚集在酒館內。

有些人還處於昏迷中。

清醒的一部分人,看著沈軒一行六人,眼裡充斥了各種複雜情緒,或是憤怒,或是恐懼,或是懊悔。

誰能想到,明明不可能出現意外的夜襲,會全線失敗。

可也不能怪他們大意,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碰上受強者之力庇護的冒險者。

很多在中央學院內見怪不怪的事情,放到其他地方,極可能都是當地人一輩子都無法遇見的。

團長莫利尼斯自醒過來後就不停向著沈軒幾人磕頭請求饒恕他的罪行。

這和起初遇見時,那給人以豪爽粗獷的印象大相徑庭。

反倒是有些貪財的酒館老闆巴法利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參加了襲擊艾麗莎的行動,與莫利尼斯一幫人同坐一條船,這也印證了沈軒之前的猜想。

傑佛雷上前踹了一腳求饒的莫利尼斯,冷冷地喝問道:“你們是什麼身份?”

莫利尼斯涕淚橫流:“我說了,你們能放過我麼?”

“你要是如實回答,我也許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但如果有任何假話,那麼我會毫不遲疑用劍洞穿你的心臟!”

聽到有一絲活下去的可能,其他人也激動起來,“我說我說”這樣的叫喊不絕於耳。

更有甚者直接將同伴曾做過的某些罪惡之事抖了出來,很快演變成相互攻訐。

這些惡徒的無底線實在出人意料。

洛小雪坐在沈軒身邊,懸空的小腳晃盪著,雖然能理解他們的求生欲,但她實在無法不去鄙夷這種行為。

“人性總是複雜的。”

洛小雪抬頭仰視男人完美的側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