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力之強,仍被迫退了三步。

和春也突然站起了身子。

敢情來人已藉機解開了和奉約穴道。

一個全身黑衣的人,連頭上也被一塊黑市纏起,只露出兩個眼睛。

“天……”叫出一個字,慕容長青突然住口不言了,由來人削瘦矮小的身材上看,絕不是天衣大師。

“既然找上了姑蘇,何以又不敢以真正面目示人?”慕容長青道:“不覺得太過小家子氣麼?”

“幾十年來,慕容世家一直做些不見天日的事,”黑衣人道:“現在,咱們只不過暫時掩遮一下本來面目,一旦除去這一片掩面黑市,也就是和閣下生死對決的一戰之時。”

慕容長青很用心在聽他說話,不是天衣大師、飛雲子,也不像江豪的聲音。

這就使慕容長青大大吃驚了,怎麼會憑空冒出來了這麼一個強悍的敵人?聽口氣,來人對他們三聖會十分了解,自己對這個人卻是一無所知。

難道全大夫仗恃精湛的醫術,造就的不止天衣大師等三人?這件事必須要查問一個明白。

嚴密的部署,多重的監視,少林寺、武當山都沒有出動過人手潛來江南,洞庭盟中人更是減少了大部分活動,連例行的江上巡弋也已停止,全力固守洞庭盟中基業。慕容長青對部署的重重監視很有信心,這絕不是三大組合中派來的人手,忖思一陣心中如此判斷。

突然一個翻身,躍下屋面。

黑衣人沒有追下去,卻低聲說道:“姑娘,趁此刻局面有點混亂,離開此地吧!左腕上纏一道布條,單日淡黃,雙日淡綠,最好能到金陵,不能去,鎮江也好,我們沒法子保護得很周到,自己要多珍重了。”

和春道:“全大夫呢?”

“我們會盡力救他離開,姑娘不走,不但幫不上忙,很可能誤了我們的事,”黑衣人道:“因為,我們和慕容長青不同,我們不會看到你被殺……”

“可是,還有迎春……”

“和春姑娘,先走一個是一個了……”

和春不再多言,躍下屋面,消失不見。

慕容長青行人大廳時,廳中正展開激烈的惡戰。

一把銀光枸爛的戒刀,和散花仙子打得難解難分。

散花仙子也被迫亮了兵刃,是兩柄一金一銀的短劍,短的只有一尺多長,袖內、腰間都可收藏,所以,平常看不到她帶有兵刃。

只著那把戒刀的威勢,已知是天衣大師,雖然他已不穿袈裟,改穿了一件灰市長衫。

另一個黑色長衫人,施用一把長劍,攻勢凜烈,南宮秋月以已被迫落下風。

應該說南宮秋月採取的是守勢,刀法仍很嚴緊,常有奇招出手。

黑衫人也戴了一塊蒙臉黑市,但慕容長青一眼就認出他是飛雲子。

除了飛雲子之外,誰還能把南宮家主殺得只有招架之力。

看過了動手情勢,慕容長青認為南宮秋月並未用出全力拒敵,全採守勢,確有點裝作的味道,不過,慕容長青無法認定南宮秋月是誘敵上當,還是要儲存實力,留到最後反擊殺敵。

散花仙子似也是守多攻少,夭衣大師手中戒刀的凌厲攻勢,一招緊過一招,散花仙子全被圈入一片刀網之中。

但散花仙子打得神情很輕鬆,臉上還帶一點笑意。

如此激烈的拼殺,劍氣逼人,刀光如輪,但閉目而生的全大夫卻恍如未聞,刀光劍影就在他身側流轉,偶而刀劍撞群,迸飛出一串火星。

迎春緊靠在全大夫的身旁,右手中緊握一把長劍,神情緊張,目光隨著閃轉的刀光劍影轉動,看樣子似是集中了全神保護全大夫,連慕容長青行人大廳中也未發覺。

慕容長青心中很火,正要開口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