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意,姝妃最終死在了這件事情上,而自己一方面悼念失去的友誼,一方面竟然覺著可以告慰那個死去的宮女。

這種矛盾感讓顏沁然的思緒無比的混亂。

趙鈺崢的前襟已經被打溼了,但是她卻不想抬起頭來。這種陌生的安全感,給了她一直錯覺,一種可以永遠依靠著趙鈺崢的錯覺。

最終顏沁然還是抬起來了頭來,她總不可能一輩子都這麼都不敢面對。

趙鈺崢一直沒有催促她。他對於所有女人的耐心,似乎都集中到顏沁然的身上了,顏沁然不是一無所覺,她隱隱有一種錯覺,趙鈺崢愛上自己了。

不想去深想,她慌忙轉移話題,“皇上,聽說皇后娘娘最近咳疾愈發厲害了,可去看望皇后娘娘了?”

趙鈺崢的眉宇間染上一絲愁緒,“朕去看過了,御醫也盡力去醫治了,但是不知道為何,皇后的咳疾一直不見起色。”

“那皇上多去看看姐姐,”顏沁然也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她一直鬧彆扭,趙鈺崢為了哄他,也一直沒有去別的女人那裡。眼下兩人說開了,她自然要表個態的。

趙鈺崢的神色似乎也因著顏沁然的話語輕鬆了許多,“朕自然會去看她的的,倒是你,怎麼操著那麼多的心思?”

“臣妾只是……只是覺著皇上該去看看別的美人了。”顏沁然一本正經地看著趙鈺崢,“皇上最近歇在臣妾這裡的日子太多了。”

“哦?”趙鈺崢微笑,“朕可不算是歇在這裡吧?”他的語氣無比的哀怨,“朕在榻上睡了好久,好久了……”

顏沁然看著他近乎撒嬌的語氣,瞬間無語了。

近日裡皇后娘娘的咳疾愈發嚴重,後宮中籠罩了一股說不清楚的氣息。唐豆不去想這些,按照上一世的記憶,皇后娘娘活的日子還挺長呢,至少在自己死去前,皇后還活的好好地。

於是顏沁然並不想關心太多。

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某一日顏沁然自己在宮中散心,一個她絕對不想看到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是昭王。

昭王本就是給人儒雅的感覺,關了一個月的禁閉,本來就白皙的面板顯得愈加的溫潤,神色間卻多有傲然的感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關的禁閉的原因?顏沁然倒是覺著是昭王在太后那裡吃得太好了,所以才如此毫無頹廢之色。

顏沁然頓時對昭王有些不恥。不管怎麼說,姝妃都跟著昭王那麼久了,他卻毫無哀慼之色,簡直是沒有良心。

於是並不假以辭色,轉身便要離開。她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顏充媛,”昭王的話語冷冷,再也不復當初溫潤的模樣,“本王有話要與你說。”

顏沁然果斷地裝沒有聽到,轉身就走。

“顏充媛!”

“……”

“哼。”

“啊!”

魂淡!顏沁然心底在吐槽!早知道這貨有擄人的變態屬性,看見了他就該逃走的!一不小心又被昭王給捂住嘴巴壓倒在疙瘩角里了!她不要死!

一雙美眸怒視著昭王,眼中的怒火簡直要將昭王燃燒,但是昭王渾不在意,男子的氣息打在顏沁然的脖頸旁,微微的酥軟便不自覺地傳了過來。

“不要叫,”昭王話語呢喃,“你再叫,我就不能保證會不會殺了你了。”說罷,他的另一隻手裡緩緩的亮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輕輕在顏沁然脖子旁邊,冰涼的觸感傳來。

顏沁然渾身一抖,汗毛都立起來了。魂淡!上次昭王吃了虧,所以這次竟然有備而來麼!連匕首都拿來了!想要故技重施美人計,趁著昭王不備取下發簪,昭王的顏色微掃,手伸到顏沁然的髮髻上,麻利地將簪子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