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凌風,我不過是隨便說說廣東暖和,沒有想去的意思,你用不著害怕,安心回去睡覺吧!”

凌風卻不肯就走,而是問道:“側福晉,你到底怎麼惹王爺生氣了?”

裡屋的村兒聽了,緊張的看著坐在羅漢床上的四阿哥,看見四阿哥正瞪著她,村幾嚇得也不敢出聲提醒,只是趕緊低下頭,心裡不停的唸叨著“老天保佑側福晉呀,可別胡說八道的……”

卻說外屋的海瀾,她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壺,見壺裡的茶水還熱得很,只道是村兒知道她快回來了特意為她準備的,便自己倒了一杯茶,邊喝邊微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閒著沒事兒得罪他做什麼?拿草棍捅老虎的鼻孔眼很有趣嗎?我又不傻,那種事我才不幹!”

如果不是四阿哥就在屋裡,村兒聽了海瀾的話一定會笑起來,但是現在她嘴角抽*動了兩下,想笑也不敢笑,側福晉嘴裡的“老虎”,現在正她身邊虎視眈眈呢!凌風和海瀾誰都不曾想四阿哥會來,也都沒探查一些,若說她們倆無論是誰稍微注意一下,都能發現四阿哥來了,可是今天偏偏誰都不曾注意,主要是海瀾的屋子,一般人不經允許也不準進來,是以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凌風看見海瀾這麼說,真是急的跳腳,“側福晉,您還不說實話!福晉去世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七七四十九天了,今天福晉的七七都燒過了,王爺還沒進咱們丁香苑,您怎麼都不著急?”

海瀾便品茶邊慢條斯理的說道:“有什麼好著急的,王爺那在在替福晉守孝呢!住書房難道不應該?我記得丈夫替妻子守孝,應該是一年的孝期吧?”

“哎呀側福晉,您是真傻還是假傻呀?守孝也就是那麼一說,難道王爺還能真守著一年?您還不趁著現在好好哄著王爺,將來也好讓王爺改了玉蝶,您就可以做繼福晉了!”

海瀾知道凌風這是肺腑之言,可是……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半晌說道:“凌風,王爺若是有這個心,便不用我求他,他也自會冊立我做福晉;他若是沒這個心,我求他又有什麼用?”

“那您就不怕別人搶了這個位置?萬一皇上再給王爺指一個嫡福晉呢!或者王爺一個人住書房熬不住,去別人屋裡了怎麼辦?”

海瀾幽幽的說道:“若真的那樣,我就會讓他一輩子記得我。”

凌風愣了一下“側福晉,您這是什麼意思?”

海瀾笑道:“字面上的意思!行了!你趕緊回去睡吧!對了,別總一天到晚盯著我,閒著有空再幫我做一雙靴子!穿來穿去還是覺得你做的靴子穿著舒適!”

“行!那側福晉也答應奴婢一件事兒!”

屋裡的四阿哥一聽凌風居然敢跟海瀾講條打件,本來就黑的臉頓時更黑了,村兒在心裡嘀咕:凌風呀凌風,你自作孽不可活,幫著側福晉做穿戴那是你的本份……

海瀾卻不以為意,她問道:“什麼事?你還要千年人參?”

“側福晉,千年人參奴婢就不要……奴婢求您,就跟王爺說句小話吧?其實您不用說小話,您就跟王爺撒個嬌就行,王爺心一軟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四阿哥聽了這條件,心裡冷“哼”了一聲,算你識時務,村兒也輕輕的撥出一口氣,卻聽見海瀾笑道:“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村兒天天打著我的名義往書房送吃食,王爺還不是不理會,這次便是我撒嬌怕是也不行了,我呀,才不想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村兒一口氣還沒喘勻,就被海瀾這句話嚇得毖縮了一下,不用看就可以想見王爺的臉會是什麼樣了……海瀾說著話,猛然發現進屋這麼久了,還沒聽見村兒的聲音,便問道:“村兒,難道賬簿還沒看完嗎?”

海瀾為了偷懶,便把府裡大管事的位置讓給了村兒去做,這看賬盤賬的差事也同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