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他只覺頭皮發麻,不得安生,如今的他在朝舉步維艱,獨木難支,以柳氏如今的地位,若是二皇子榮登大保,那以後這朝堂外戚當政,天下不寧。

外戚專權,國之大忌,他決不允許,他不遠千里而來,就是希望能請動惜文兄出山,與他一起對抗柳氏專權。

“惜文兄,如今定國候府式微,柳策朝綱獨霸,左右朝政,希望師兄能重新入朝堂為官。”陳源在吳府上,先是閒聊一翻,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深情誠懇的作揖,希望吳通能重新入仕,如今能與門生遍佈的柳策抗衡的也只有他了。

吳通沉默語,官場黑暗,他早已看淡,在平安鎮這些日子裡,他過著平凡的生活,像一個田園舍家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教授弟子傳道解『惑』。

這平凡的日子沒有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他內心裡難得的寧靜,回想前三十年,十八歲那一年他御前殿試、被聖上欽點為榜眼,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那時候的他激揚文字、指點江山,希望能為國建功、作一翻曠世偉業。

可惜,歲月就像是一把殺豬刀,歲月裡誰主了主的沉浮,誰又給了他當頭棒喝,三十年的官場沉浮,柳氏專權,弄權朝野,他有深深的無力感,他即對抗不了柳氏,也反抗不了,就連自己一心培養的引以為傲的弟子也轉投他人門下。

他心灰意冷,憤而辭官歸隱,帶著自己的一腔憤怒離開了京城的事非之地。

如今再入仕途?定國候府都在避其鋒芒,他又怎麼對抗得了。

吳通搖頭,大皇子呆傻,不要繼承大統,二皇子被立為儲君的機會更大了,那柳策的權勢更會如日中天,一發不可收拾,如今唯一可行的辦法就只有等,等到新的皇子降生。

吳通心思想得通透,拒絕了陳源的入仕的提議,反而在當下的時局之下建議他蓄積待發等待時機,二人在書房內一翻閒聊,在夕陽落下時陳源才告辭出來。

雖然未達到目的,但也並不算是無功無返,在經過吳通一翻開解之後,陳源心境變化,他是當局在『迷』了,身在局中被眼前的雲霧遮了眼,『亂』了心志,如今有了吳通的開解,才算把一切想得透徹了。

夕陽下,吳通與陳源二人走出書房,門口站著三位少年,卻是蕭涵與蕭昱還有陳元澤,如今下學時間已到,他們是來向先生辭行的。

“這就是你新收的學生,嗯,很不錯。”陳源一一看過來,嘴裡誇著,但看見最後一位少年時驚呼:

“元澤。”

“父親!”陳元澤吃驚的叫了起來,前一刻與蕭涵閒聊時喜悅的表情定格在臉上,手足無措,突一見到自己的父親,反而是驚嚇多過於吃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