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調查那枚聖瞳碎片確切的下落。”馬特說:“惡靈軍團被你的兄長擋在嘆息堡壘之外,並未越過長牆入侵你的領土,這是一個好訊息。”

“但就在阿斯霍託淪陷的當天,一名亡靈法師帶著信物,偽裝成梅樂迪家族的信使,抵達法門,謊稱卡瑪拉領中,你的外公身患重病……”

氣氛猶如凝固了一般。

“……他趁你父親不備之時謀殺了他,你的母親不願離開,以秘法王的遺物,施放了一個禁咒,幾乎與亡靈法師同歸於盡。但那名亡靈法師非常狡猾,他差一點就被殺死了,但他把自己的靈魂用映象法術複製出一部分,藏在了另一個地方……”

“它叫什麼名字?”尼克顫聲問。

馬特沉默良久,而後答道:“帕拉塞爾蘇斯·阿班登。”

那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乃至所有人都亂了方寸。

“君王之子……”就連一貫鎮定的艾歐也為之震顫:“被鍊金師協會驅逐的黑暗法師,他居然還活著?”

馬特答道:“是的,他已經活了將近七百年,他是秘法王的唯一直系後裔,也是這個古老家族的最後一個小兒子,他因為追求長生之術,使用活人研究,而被第五任鍊金師協會主席除名,並扔進海里淹死。”

“我不清楚他是如何成為一名亡靈法師的,這個經過,我想只有問他才知道了。”馬特又沉聲說:“也許他掙脫了伍德大師的禁錮封印,從海底逃脫,抱著一截浮木,飄到了北海邊的裂谷附近,也許他已經死了,或是發生了什麼變化,不得而知……”

“幸虧你的母親同樣使用梅樂迪家族的遺物制裁了他,同時,另一位城裡的占星師利用星辰的走向與魔力,設法封印住了帕拉塞爾蘇斯的某些能力,令他的力量現在變得十分虛弱。”

“但即使被削弱,他依舊十分強大,這是一個連聖光教皇都不敢輕易挑戰的對手。”馬特又說:“帕拉塞爾蘇斯是死靈君王座下的頭號亡靈法師,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就連我也無法打敗他,他現在盤踞在法瑞斯領的首都法門城。”

“你的哥哥塔爾在處理這件事上做得很好,他沒有盲目地進行復仇,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取代你死去的父親成為法瑞斯公爵,接管了軍隊與整個領土,把首都人民撤到距離法門四百公里外的拉斯法貝爾,並將那裡當做新的都城。”

“現在,他正在集結領內的力量,準備奪回首都。”馬特說。

尼克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手裡的刀叉發呆。

川德羅賓伸出寬大的手掌,在桌上攤開,尼克看了他一眼,把手放在川德羅賓的手中,川德羅賓收攏手指,握著尼克。

這個簡單的動作令尼克稍稍好過了些,方才被雷擊一般的痛苦,與不能宣洩的感情,盡數在心裡翻滾,幾乎要決堤般迸發出來。

所有騎士都感覺到了尼克心中滔天的哀傷與無助,數人都求助般地看著川德羅賓,艾歐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斟酌要說點什麼,然而又一名訪客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凝重的氣氛。

“牛排味道如何?”薩倫比爾公爵把馬鞭收起,交給上前來行禮的侍應,長桌前賓客與主人一致抬頭看著他。

“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有酒嗎?”薩倫比爾道:“自律,清醒的騎士們,在勝利之夜,偶爾也藉助酒精的力量瘋狂一下吧!”

薩倫比爾乾笑幾聲,餐桌前無人應答。

“您好,公爵。”尼克漸漸鎮定下來,微笑自若道:“歡迎你的到來。”

“你喜歡喝酒麼?”薩倫比爾打量尼克:“我記得預言學派裡似乎有這麼一條禁酒令……”

尼克答道:“每週只有在烘焙日那天,才能喝酒……不過呃……我酒量不太好。”

薩倫比爾發出一陣開懷大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