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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一貫的認知裡,陳凱是把生活裡的許多物質排在許青蘭前面的,他的愛是有條件的,是中規中矩的,是永不可能沸騰的,又怎麼可能黏著她?
許青蘭低著頭:“我取得了一個去加拿大交流訪問的學習機會,時間是半年,四月份走,簽證就快下來了,陳凱不想讓我去。”
“為什麼?”問完她便反應了過來,那個一直喜歡著許青蘭的數學系男生,不就在加拿大的多倫多嗎?
“他幫你聯絡的學校?”許青蘭是中國史教研室的,在她那個二流學院裡,出國的機會幾乎沒有。
許青蘭緩緩的點了下頭。
“你們倆還有聯絡?”她當年親眼看著許青蘭把那男生的信燒掉,她當時流的眼淚,如果滴在那藍色的火苗上,定能把那火焰澆熄了。
“他有我郵箱地址,每年都給我寫兩三封信。。。最近為出國的事,寫的比較多,被陳凱看見了。”
她問:“為什麼突然又想去了?”幾年前自由的時候都不去,現在不自由了,為什麼卻要去了?
許青蘭眼裡一點一點的醞起了水花:“我想替自己活一次,一輩子就任性這一次,你說行不行?”
夏小星鼻子酸酸的:“你為什麼不早點任性?”
“是不是晚了?”許青蘭噙著淚問她。
她沒有回答,她給不出答案,這要她自己去選擇。只是在心裡她問自己,愛分早晚嗎?只有愛不愛,和後不後悔吧。
五點多她給葉楓打電話,告訴他許青蘭來了,在他們家吃晚餐,晚上她不給他送飯了,對著話筒她說:“你叫你哥給你帶個飯,或者去食堂將就一頓,行不?”
葉楓在那端輕聲的答應:“好。”
她放下電話,許青蘭問她:“葉楓好點沒有?”她拉她去往客廳:“好多了,要不吃完飯帶你去看看他?”
許青蘭點頭:“好啊,我正想去探望他的。”
一頓飯吃了兩個來小時,主要在說話,菜早就涼了,許青蘭談些學校的趣事,說改期末試卷,給學生出的填空題,問一般史學上的四史是指那幾部書,有學生填:不知道,心裡煩,司馬遷,諸葛亮。她還是給一分,因為司馬遷和諸葛亮沾了邊。
她和母親使勁笑,說現在的學生這麼牛啊,許青蘭麻木的說,我早見怪不怪了。
臨近八點,她帶著許青蘭去了醫院。
出了電梯順著走廊走,路過一間間病房,每扇門上的玻璃視窗中都透出光亮,惟獨前方葉楓的房間門是黑的。隔著五六米,她就看見了這種異常,一楞之下,她鬆開挽著許青蘭胳膊的手就加快了腳步,一個護士迎面走過來,天天見面已認得她,對著她說:“今天來的這麼晚啊?你不來,他連晚飯都沒有吃,我給他送藥,量脈搏,他一直在床上躺著,沒見他起來過。”
夏小星一下停住腳步,頓在走廊裡。
許青蘭在她身後兩步跟過來,站到她身邊望著她,嘴裡嘆息一聲,輕聲叫她:“小星。”
她像沒聽見似的,許青蘭壓低嗓門在說:“你不能這樣慣他了,他會越陷越深的,除非你想離開歐雨聲。”
她只愣著不語。
許青蘭望著她:“是不是狠不下心來?”
她目光怔怔的,許久,才說:“你先進去,把他叫起來,我去外面給他買份盒飯。”說著就快速的轉了身。
很快她拎著盒飯回到走廊,站在病房門口,聽見裡面傳來許青蘭說說笑笑的聲音,她才抬手推門而入。葉楓坐在床邊,聽見聲音扭過頭來,笑容就定在臉上,望著她不作聲。她把盒飯往床頭櫃上一放,說:“趕緊吃飯!”
葉楓僵硬的笑了一下:“剛才有點瞌睡,我就睡了一下。”
她提高嗓門:“快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