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極實在無法接受自己耗費一生的血河劍意,在沈煉的劍意麵前連出劍都做不到,頓時神情癲狂,似魔似怔。

“哈哈哈,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我這近萬年的精心鑽研,到底在忙碌些什麼?”

“一個骨齡不過五百的修士,竟然能悟出如此無與倫比想劍意,相比之下,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啊!”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陳無極滿地打滾,如同一條狂海糞蛆,抱著頭髮出陣陣嘶嘯聲。

忽然,他一個鯉魚打挺,硬生生坐了起來,一句話不說,直勾勾看著壁上劍意。

“對沒錯,這是因為血河劍意還沒完成,並非不如他的劍意,對,

不會有錯的,我的血河劍意,絕對會更加完美,等煉成後一定能超越天下間所有劍意,

蘇夢瑤,對了,就是蘇夢瑤,那血河劍意的關鍵就是她!”

想到這裡,陳無極重新燃起鬥志。

“血河劍意尚缺劍心穩固之人的血肉,那個蘇夢瑤,

就是最好的劍引,對,只要逼她修煉血河劍意,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等她被劍意吞噬之際,那血河劍意就是人間最完美的藝術品!”

話畢,陳無極化作血光,極速向藥田方向飛去。

藥田茅屋內,杜冰雁仔細為蘇夢瑤檢查了下身體,確認身上並沒有受傷後,這才放下心來。

“還好你沒受傷,我就放心了。”

“杜師姐我就說沒事,你還不信,現在你都親眼見到了吧?”

杜冰雁收起藥箱,隨後問了一句:“對了,剛才替你檢查傷勢時,我察覺你修為已經突破聚氣二重了?”

“只是機緣巧合罷了。”蘇夢瑤撩下袖子甩了甩秀髮,“我在雲落城辦事時,遇到韓風刁難,

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我,要不是遇到貴人相助,習得這一招劍法,我就算不死也已成廢人一個。”

“嗯?是什麼人啊?”杜冰雁好奇追問。

蘇夢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看到是一條身穿黑白儒道袍的身影一閃而過。”

杜冰雁:“有機會遇到人家,可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

“嗯。”

蘇夢瑤應了一聲,然後回想起自己一掌震傷林嶽的情景,不由產生一抹疑惑。

杜冰雁嘆了一聲:“夢瑤啊,雖然你眼下無事,但你這次得罪了那麼多同門,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想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去執法堂告你的狀了,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她眼中充滿擔憂。

蘇夢瑤笑著回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十年來早習慣了,

這些人哪次會公正執法了?大不了把我逐出弈劍閣就是了。”

“你可別有這種想法。”杜冰雁忙勸阻道,“當年你可是耗費好大精力才拜入弈劍閣,如今什麼都沒得到就這樣離開,那這十年光陰豈不是浪費了?”

蘇夢瑤回道:“是啊,能入弈劍閣,是多少修士的心願,年少時的我,就是希望能進入弈劍閣潛修,

然後成為劍帝那樣的劍道傳奇,縱劍天地,無往不利,蕩盡人間一切不平事。”

“可現在,等真進了弈劍閣,我才明白少年時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這裡到處充滿了與劍道無關的阿諛奉承,到處都是勾心鬥角,

本以為此處是劍道聖地,不想居然是一個注重利益的腌臢之地。”

說到這裡,蘇夢瑤神色有些黯然。

杜冰雁:“夢瑤,你千萬不要這麼想,莫要忘了養父母臨終前對你寄予的厚望。”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