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次的成功,我們倆都非常的高興,彷彿看到了未來的希望,這樣不斷的找機會接近那些正在學習的師兄弟,從他們手上偷學技藝。

不過才半年時間,那些師兄弟還沒有完全掌握的編織技巧,我和竹裡都能熟練的運用了。

也許是因為竹裡特別的聰明,也許是因為偷師帶來的刺激,我們倆進步的非常快。

把所有做出來的作品,藏在了一個山洞裡面,有一天輪到竹裡休息,他從裡面拿了兩個筲箕,偷偷的上街上去賣,因為做的細巧的原因,居然賣了整整的一塊錢。

這可是我們兩個拜師三年來,第一次賺到錢,嚐到了甜頭,從那些師兄弟手上偷師已經滿足不了我們了,我們開始直接從師傅手上偷師。

可是那老頭子鬼精的很,一直都在提防著我們,他在做一些簡單的竹器時,都把我們打發的遠遠的。

可每回做一些複雜一點,大型一點的竹器,就會指使我和竹裡在一旁打雜,因為他覺得再沒有基礎的情況下,我們根本就看不懂他的手法。

可他不知道,我們此刻想要偷學的正是這些比較精深一點的東西。

有的時候他動作快一些,竹裡就會故意地犯錯,讓他動作慢下來,可這樣的代價,迎來的就是一頓毒打。

拇指粗的竹根鞭,直接往身上招呼,一下就是一條青紫痕,有的時候一場打下來,整個後背手臂看不到一塊好的。”

蘇先生說得雲淡風輕,可在座的三個年輕人,卻聽得驚心動魄,當年的那些人實在太厲害了,連這樣的體罰都能忍受得下去。

陳之問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想著自己當年在師傅家裡,不知道犯了多少錯,哪怕自家師傅在欺負人和打人的功夫裡,有蘇先生口中的這位師祖一半厲害,自己恐怕早就逃之夭夭,根本就學不到丁點兒東西了。

“有一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替他擋了一下,可就是這一下,卻惹火了那老傢伙,說我們倆拉邦結派,把我們給壓在矮凳上面,直接用二指寬厚的竹篾片,狠狠地抽了一兩百下。

疼得我都沒辦法下地走路了,卻還是得給他們準備材料,上山砍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