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小丑,悻悻的將手中的竹胎瓷盤給放回原位。

想到這一隻小小的蜻蜓背後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忍不住帶著幾分委屈地開口問道。

“沒有專門教過,只是偶然有一次,看他拿著篾絲插著玩兒,所以記下了整個過程。”

陳之問驚訝的望著杜方知,自己剛剛已經責備了他好幾次,他不但沒有生氣,現在居然還開口解釋自己的疑問?這杜方知莫不是假的吧!

“箐語真的不做漆彩?”杜方知再次開口問道。

“不多,偶爾需要幾根幫忙調製花色,但用的真不多,如果你把這三十六色全部還給我們,最後的結果也是扔在倉庫裡面吃灰。”

鄭安怡依然還有些火氣,這人真是有些不識抬舉,自己要的東西現在又不要了,明擺著就是把人當猴耍,也虧得自家師傅脾氣好,墾處處忍讓。

“那好,等我有時間多做幾件漆彩的大件,到時候再委託菁語幫忙代售。”

菁語有自己的店鋪,銷售渠道,杜方知現在做的東西根本就不愁賣,之所以願意交給菁語,在無形之中對蘇詞也是一種認可。

“好……好,我一定會給你賣個好的價錢……一定會。”

蘇先生知道自己成功了,只要等到法律程式已走完,菁語就真正真正的和自己的師兄聯絡上了,從今往後,馮竹裡這一個名字,就會從自己的生命裡面再一次活過來。

蘇先生雙手捧著手中的竹蜻蜓,彷彿回到了那年夏天,在那個被竹子緊緊圍住的大院子裡面,十幾歲的馮竹裡手中拿著竹蜻蜓那自信充滿著陽光的笑容就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一人去承擔那種孤苦,蘇先生在心裡面默默的念道。

“下個星期六,是師傅的忌日,蘇先……蘇師叔如果有空,早上可以早點過來,我們一起上萬嶺菁祭拜師傅!”

杜方知臉上雖然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可他聲音裡面卻帶著一絲淡淡的顫抖。

“你說什麼?”

蘇先生激動的問道。

“我說你如果有空,下週星期六早點過來,我們帶你上山祭拜師傅。”杜方知淡淡地重複道。

“你剛剛叫我……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