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許悠然的背影,她口中所謂的十年合同並不是事實,菁語雖然對那些前來學藝的匠人非常的嚴格,但卻還沒有使用合同制的方法來強制留人。

可是許悠然隨口胡謅出來的話,鄭安怡居然覺得該死的有道理,菁語確實還有很多獨門的技藝並沒有進行外傳,最大的原因還是怕教會了徒弟留不住人。

可這種合同制,正好可以解決眼下的難關,鄭安怡已經在想著等到這一場討論一結束,和許悠然商量一下具體實施方案。

“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學藝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東西可以賣出價來,就因為要在你這裡多學那麼一點點東西,就得斷了我們原本的生計?

原來菁語表面上做出一副一切都是為了匠人好的姿態,骨子裡也是這麼勢力無情。”

對於許悠然口中所說的條件,在場已經不少人在心裡面否決了,但還是有人。絲毫不顧忌剛剛才在這裡學了人家失傳絕技的情份,直接破口斥責了起來。

“不憑什麼,就憑你一心想要學我們這一點點微末的技藝,所以,我們才是佔有主權的這一邊。

至於你剛剛所說的生計,沒有任何人想要去斷,只是你和菁語簽訂了合同,在此期間,你所有的作品必須交給菁語代售。

如果你覺得不願意,也並沒有任何人會強迫你,說起工資待遇,隔壁的寧橋更好,劉總會非常高興你們的加入。

時間不早了,飯堂那邊給大家準備了午餐,請大夥自便。”

許悠然不想跟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直接開口下起了逐客令。

“走吧,走吧!吃飯去……”

匠人們紛紛轉身準備出門,陳之問也埋頭收拾自己腳邊的東西。

鄭安怡低聲地對許悠然說了聲謝謝,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好心教導別人技術,居然會得一個這樣的結果。

“許小姐,我並無師承,從小跟著我爺爺學的,我想要學到更多精良的技術,我願意加入菁語,願意跟你們簽訂長期合同。”

就在匠人們散去了一大半的時候,最開頭那一位開口想要學習的匠人居然還沒有離開過,而是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看來他是真心想要到這邊來學習技術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