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知道要解釋了,許悠然又覺得眼前之人看起來特別可愛,可愛到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捏他的耳垂,肉肉的厚厚的,捏起來應該很舒服。

這種想法才剛生起,手就不受控制,已經伸了過去,大拇指和食指迅速鎖定目標。

觸感果然不錯,許悠然還忍不住使上了幾分力氣,看著毫不反抗的杜方知,為了能夠掩飾自己的小心思,連忙左顧言之:“聽說耳朵耙的人,會疼老婆,所以就想要試試。”

“夠耙嗎?”

杜方知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應該……還行!”

在他的灼灼目光之下,許悠然不得不放開那觸感特別的耳垂,小聲的回應道。

“悠然滿意就好……”

杜方知說完,站了起來:“我去廚房看一下水燒熱沒有。”

人已經轉身走進了廚房,不大一會兒裝了一大盆水出來,還準備了兩條毛巾,掀起許悠然的褲腿,非常細緻耐心的給她做著熱敷。

“明天起床肯定還是會有些難受,要不我去補一張票,陪你去省城吧!”

杜方知手上動作不停,說話的聲音卻沒有半點底氣。

“我當然希望你能陪我去,可是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參加市賽,雖然我相信你的技術一定沒有問題,但咱們為什麼不趁著這有限的時間,把技藝練得更好一些呢!”

許悠然當然知道他心裡特別敏感,說這話的時候,也同時發現了他眼眸裡面一閃而過的那一絲暗淡。

不管他技藝如何的高超,不管他對於竹工藝製造如何的自信,在許悠然面前,他心裡面總是隱藏著一絲自卑。

許悠然知道,這是因為他當初沒有順利邁入大學而留下的後遺症。

“我會回來看你比賽的,我一定可以在你比賽的時候趕回來,我要看著你順利進入省賽,到時候我會帶你去雙流見我的父母。

帶你去我的學校,見我的老師同學,我要向所有認識我的人介紹,我的男朋友,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巧匠良工杜方知。”

杜方知抬頭望著笑語盈盈的許悠然,那眼眸裡的暗淡早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只見他重新打溼毛巾擰乾敷在她的雙膝上面。

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不大一會兒手裡面抱著一個製作精美的大竹筐子,來到了許悠然面前。

那筐子的最上方,放著的是一個正方形的竹編盒,杜方知把盒子遞給許悠然,小聲的說道:“開啟看看!”

許悠然早就知道,最近這段時間某人神神秘秘,肯定是給自己回家準備了什麼好東西,笑著開啟盒子,一眼就認出了裡面的東西。

“竹絲扇,你做的?”

杜方知點了點頭,許悠然拿起竹絲扇,果然和自己第一次看到竹絲扇的想法一樣,這哪裡是竹子編的?那柔軟細膩的感覺就像是用絲綢編制的一樣。

輕輕地搖動了一下,還能聞到淡淡的竹香,許悠然沒有想到當初在賽場上面,自己只是多看了幾眼這個作品,這才多長時間,自己面前就出現了一把。

“給我的?”某女帶著幾分得意洋洋的開口問道。

杜方知搖了搖頭:“是讓你帶回去送給你母親的,天氣馬上就要轉熱了,這扇子正好能夠用上。”

“哦!你居然偷偷的給我媽媽準備了禮物?說……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能有什麼居心?若要論居心,你跑到我家的竹藝館來,那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測。”

杜方知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許悠然又是覺得驚訝又是覺得欣慰,至少眼前的這一根朽竹,還是具備可雕塑性的。

杜方知把扇子從她手中拿了過來,放回竹盒裡面,又從竹筐裡面再一次拿了一個竹編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