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以為,菁語並不會真心的教我們,因為這一門編織技巧實在是太珍貴了。

經過了這一節課,我雖然只學到了皮毛,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能勤學苦練,就一定會有所成。

可是據我所知,菁語的創始人有一位姓馮,是萬嶺菁裡面一個完全可以被封神而又無人知曉的大師。

他不但懂很多早已經失傳了的傳統技藝,還自己研究出來了好幾十種新的編織技巧。

我很想知道,假如我願意留在菁語做事,馮大師和蘇大師的那些獨門技藝,我們是不是都可以學到?”

“這個……”

陳之問還真沒有想過,偏過頭望著旁邊的鄭安怡求助。

鄭安怡雖然也帶了一批新的學徒,負責傳授技藝,可那些都是沒有底子的,一旦從菁語學藝,大多數都是決定了一輩子留在菁語工作的。

像剛剛這位竹匠早就具備了紮實的基本功底,而且所做的作品已經具備了市場價值,這樣的人菁語能留得住嗎?

“二位良工老師,菁語不是一向號稱以傳承技術為己任,給匠人們一個自由創作的工作環境嘛!

總不能因為我們師承不在菁語,就拒絕我們上門虛心學藝吧!”

有看熱鬧不嫌大的,看到了陳之問和鄭安怡兩人眼中的遲疑,直接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你們既已有了師承,就好好的把師門的技術學好!自己家的東西都不一定弄得明白,就盯著別人家的,這不就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嗎?”

許悠然知道,臺上面的那兩人,在技術上面是絕對挑不出錯的,可是要應對這樣的場面,顯然功力還是有些不夠。

只得站了起來,穿過人群走到了小講臺上,笑吟吟的望著剛剛那一位說話的竹匠,語氣裡面卻絲毫都不給他留餘地。

“許小姐,話不能這樣說,技多不壓身,誰不想多學一些,況且現在,我是真的想要留在菁語……”

若說臉皮厚,眼前這人恐怕比城牆還厚,許悠然看著他大言不慚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臺下面坐著的那些蠢蠢欲動的匠人們。

要是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夠學會很多技術,很多人此刻心裡面只怕都打著空手套白狼的小算盤。

許悠然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直接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說道:“留在菁語?你打算留多久?留到你把這些技術都學會了再走嗎?”

“許小姐,你們之前還是有教無類,還說什麼要傳承文化技藝,真到你們該傳承的時候,你們居然是這樣的態度?”

也有其他想要套白狼的空手,跟著站了起來表現著自己的憤慨。

許悠然從小講臺上面走了下來,走到了他面前站定,這才開口說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要學菁語的技術可以,但你也總得付出一些才行吧?

菁語是一個公司,不是慈善機構,再怎麼注重文化傳承,它也是需要盈利的。

只有在絕對的盈利的情況下,才有足夠的能力來宣傳文化,教導傳承。

你知道每一個到菁語來的學徒,他們都要簽訂十年的務工合同嗎?

而這十年時間,並不是從他們進入公司的那一天開始算起,而是從他們出師,能夠獨立完成作品,經過良工師傅們的認可之後,才開始計算這十年合同期。

你雖然已經有了豐厚的底子,也早就已經能夠獨立完成作品了,那咱們不籤十年,五年如何?

只要你敢籤這一份合同,我就敢向你承諾,馮大師會的所有技藝,菁語都可以全部教給你。

但在這合同和學藝期間,你所做的每一件作品都是菁語的,不允許私下販賣,更不允許將技術外傳。”

鄭安怡睜大著一雙眼睛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