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杜方知面前,黑沉著臉開口問道。

陳之問連忙叫了一聲糟了:“這位偖大師最是較真,聽說更是愛刀如命,家裡面收藏的刀具,都可以拿出來開博物館展覽了。

而且,他以前還說過,什麼樣的工序用什麼樣的工具,這是對竹最根本的尊重。”

許悠然整個人也變得激動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杜方知,希望他能夠想辦法化解眼前的困局。

可是很顯然,杜方知不是那種高情商的人,不但沒有將偖大師的話,當一回事兒,還特別隨意的說了一句:“我用柴刀就能做好的事,為什麼還要專門去準備一把劈篾刀?”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可因為偖大師站在他面前的緣故,幾乎離他不遠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許悠然甚至還清晰的看到了寧鎮長微微跳動了幾下的眉梢,心裡面暗叫一聲不好。

偖大師果然毫不客氣當場發作了起來:“你如此不尊重藝術,這樣的比賽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許悠然和陳之問這一刻也著急地站了起來,寧鎮長更是直接從主席臺走了過來,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對偖大師說道:“偖老不要動氣,這孩子不懂禮貌,我立馬讓他向你道歉。

至於劈篾刀的事兒,主辦方這邊有多的備份,我讓他們馬上送一套過來!”

偖大師臉上的神色微微舒展了一些,顯然還是有些鬆動,就等著杜方知給他一個臺階下。

可在場的所有人,都高估了杜方知,他根本就不順竿往上爬的人。

只見他的臉色比偖大師看起來更加難看,冷冷的說道:“我又無錯,憑什麼要道歉?”

寧鎮長恨不得重重地踢他一腳,這人根本就沒得救了,罷了,退賽就退賽吧!反正也沒指望他能取得什麼好成績。

偖大師沉著臉冷哼一聲,卻不再說話,而是將目光移向寧鎮長,等著他開口趕人。

寧鎮長心裡面思量再三,可不能讓這混小子破壞了比賽,更不能得罪千辛萬苦請來的大師,咬了咬牙正準備開口說話。

許悠然卻直接穿過了警戒線,走到了杜方知面前,衝著寧鎮長和偖大師鞠了一躬,這才不急不緩地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