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問,才想起來這是賽場。

只得紛紛收回目光,開始鑽研起自己手中的活兒來。

“我能做些什麼嗎?”雖然什麼事兒都不會做,但作為小組的成員,許悠然也不想就這樣閒著。

“幫我們多看看熱鬧吧!千人的賽場,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陳之問已經開始在劈好了的篾片去青,那動作熟練的,根本就不用眼睛去看,都能夠迅速準確地掌握好厚薄程度。

“我先刻圖,一個小時以後,你就可以用篾絲把這些扇片全部給編制在一起,咱們的第一個作品就算是完全敲定了。”

陳之問說完這句話,已經開始製作扇片了,他動作熟練的就像是做過了上千次一樣。

基本上刀片在竹片上面一過,立馬就能出現他想要的形狀,這技術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超神了。

“好,今年是龍年,我先編一隻龍,等一會兒你刻好了扇片,再給它刻一個底座,在上面刻上二零零零年就可以了!”

“想法不錯,又具備紀念意義,這一局咱們已經佔上風了!”陳之問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我能做點什麼嗎?”許悠然再一次開口問道。

“你如果實在閒不下來,就仔細想想咱們第三件作品應該做什麼?”

杜方知說完,已經迅速地開始給篾絲去青,要說動作快,陳之問已經去很快了,可是跟杜方知比起來,卻又少了幾分乾淨利落。

許悠然想要到賽場上來,目的是為了看一下其他的竹匠是怎麼製作作品的。

可是有了這兩人在自己的面前,這一雙眼睛實在是沒有空餘的位置再去打量別的匠人了。

一直都知道杜方知手巧,陳之問底子不錯,可是在家裡面經歷過了無數次共同創作,都沒有今天這樣,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一個眼神,在配合上面卻顯然已經嚴絲合縫了?

就是這種手口一致的動作,讓許悠然對這種團體賽又有了新的理解。

能工巧匠者,有很多人都只看他們的作品,可能夠這樣近距離欣賞他們創作作品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評委席和顧問席上,所有的桌椅都空了下來,評委們開始在賽場上面信步,默默地觀看著這些參賽選手們的製作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