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聽著他這一套說詞,才知道他這是有備而來的,心裡面的擔憂稍微平息了不少。

看著那人臉色蒼白地往後面退了一步,顯然現在還在驚魂未定中。

杜方知不急不忙的取出了自己的柴刀,口中還故意的說道:“這一次居然沒有傷到人,萬幸……”

在對方几名組員的目瞪口呆下,緩步向許悠然走了過來。

“你站住……你這是在故意傷人?”

那人總算是回過神來了,眼看著杜方知就要走,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我要是想故意傷人,你覺得你能僥倖躲開,又或者你是認為,這一顆小小青竹的目標,會比你一個近兩百斤的大胖子更加明顯?”

杜方知回過頭衝著他冷冷的說道。

“你明明就是……”

“就是想要殺你?要不要我回到原來的位置,咱們再來試一下,看一下我這手中的柴刀,到底能不能砸到你?

如果真的砸中了你,你再告我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我絕不會抵賴。”

杜方知饒有興致的說道,他眼睛裡面的那一股和他年齡完全不相符的狠勁,卻讓人看著心生懼怕。

“圖老五,算了,咱們這是在比賽,要是把主辦方給驚動了,咱們誰也討不到好。”

那一點陣圖老五身邊的同伴,輕輕的扯了扯他袖子,小聲地勸說道。

“可我也總不能白白的讓人給欺負了吧!”圖老五心有不甘的吼道。

“說不定人家真的是不小心,才把刀飛過來的了,咱們現在趕快回到比賽的正軌,這才是重中之重。”

另一名小組成員,指了指地上的那一根青竹,因為被柴刀砍中的原因,直接從那骨節處,整整齊齊的斷成了兩截,就像是被人用鋸子鋸出來的一樣。

圖老五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刀,不過是對方給自己的一個警告。

倘若對方真的有心要傷自己,憑著他這一手的準頭和力道,自己是絕對躲不過去的,一想到這裡就覺得遍體發寒。

而且像這樣的賽場上,刀具傷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就算是最後能夠追究責任,那也只能歸結於意外。

“那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圖老五憋著一口氣,沒好氣地衝著自己身邊的組員低吼道。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不小心斬斷了你們的竹子,我們賠。”

陳之問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躲在一旁看熱鬧,聽到對方的抱怨,原本並不想多管閒事,但又怕再次將杜方知給惹火,只得站起來幫忙圓場。

從腳下的材料裡面拿,出來一棵還沒有劈開的青竹,笑盈盈的走了過去,放在他們面前。

“竹子我們可是賠了的,這事就到此為止吧!真要打架,那也得等出了賽場再打呀!

不然主辦方知道啦,冶咱們一個擾亂賽場秩序的罪名,別說沒辦法繼續參加比賽,說不定還要被抓進去關個幾天拘留。”

陳之問絕對不是恐嚇,這樣的千人大賽,外場就有不少負責安保的警察在執勤。

或許他們早就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只是作壁上觀,只要沒有真正的動起手來,他們就可以當做看不見。

“你們……”圖老五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直接伸手指著陳之問。

陳之問衝著他微微一笑:“這兒是比賽賽場,你要是真覺得出不了這一口,咱們就來作品來說話如何?我可是十分的看好你們,加油!”

一個加油,直接讓對方整個小組都覺得汗顏,陳之問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比賽區域,繼續著之前沒有做完的活兒。

杜方知手中的那一隻小豬,眼看著就要成型了,只等著陳之問把底座做好,就可以進行無縫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