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然而陳師兄用到的那些失傳技法,我懷疑也是杜師兄給他的那本書的緣故。

師傅只知道,杜師兄是你師兄留下的徒弟,可前些日子,我聽偖大師的弟子說,杜師兄的祖上正是那一位,參加了一九一五年巴拿馬萬國展會,為國爭光的杜培豐先生。”

“你說……方知是培豐先生的後人?”

蘇先生激動的立刻站了起來,杜培豐雖然不是竹匠,但他卻是這個行業裡面的名人。

幾乎在這整個川西南,老一輩的匠人們拜師學藝,都會聽到這位先生的平生事蹟。

沒有片言只句的記錄,而且查無實據,可就是靠著口口相傳,讓老一輩的匠人們,清清楚楚的記著他的存在。

“正是,不然他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的絕版藏書,我還聽陳師兄說過,原本這些書,只有杜家的人才能看。

可是因為許悠然要寫一篇論文,所以杜方知才專門為她開放了書房。

我給師傅說這些,就是想要告訴你,杜師兄對於技藝的傳承,是半點也不吝嗇的。

為了讓更多的人,學會這一些原本就已經失傳了的技法,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合同制來控制匠人們的行為。

只要願意遵守我們菁語所定下的規則,我們就可以進行無所保留的傳授。

也只有這種辦法,才能提升大家的技術能力,讓我們整個川西南的竹編技藝能夠越來越好。”

鄭安怡三句話不離主題,繼續向蘇先生羅列合同制的好處。

“我年紀大了,這些事你們做主就行,在技術上面,你可以多去請教方知,在經營策略上面,你可以多跟許悠然商量。

畢竟是大城市出來的,學歷又擺在那裡,自然比我們更加的見多識廣。”

蘇先生嘆了口氣,顯然是同意了鄭安怡的這一個決定。

“謝謝師傅!”鄭安怡高興的說道。

“這些年,我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壓在你一個人身上,可是我也沒辦法,咱們家的其他孩子,我實在是指望不了,安怡……有了這個合同制,但願你往後的壓力就不會再這麼大了。”

蘇先生眼睛裡面快速地閃過一絲愧疚,當初受到了關門弟子的傷害,所以才會急於從蘇家尋摸一個傳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