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啊!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用它。”

“用它幹嘛?劈不了絲,只能劈片,而且一個處理不好,還特別容易斷折,除非你技術高超,不然的話,你拿回去也是搞不定的。”

辮子女人說完之後,隨手取了幾棵慈竹,兩棵水竹便離開了材料區。

許悠然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速戰速決的話,不知道還要引起多少人注意。

只得硬著頭皮,選了兩顆青竹,三棵水竹,遲疑了片刻,想到陳之問善於雕刻,拿一根硬頭黃回去應該還是有用的,當下也就不再糾結,直接把6顆竹子抱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往參賽區走去。

雖然只有六棵竹子,可就這樣抱在手裡還是有些沉的,而且因為沒有捆綁固定在一起,長短又不是一致,所以總是忽上忽下很難控制,稍不注意就拖在地上。

而且竹子較長,又怕不小心打到別人,或者撞到其他東西,所以走起來的速度特別慢,慢到走到她身後的人,都有五六個直接超過她了。

“嫂子,連竹子都不會拿?”陳之問饒有興致地開口說道。

大家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天,他也算是摸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自己開口叫許悠然嫂子,不管說出什麼樣的話,只要不是冒犯許悠然的,杜方知都不會去計較,而且還會偷著樂。

果然,原本一臉冰冷的杜方知,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絲溫柔,站了起來,遠遠的就向許悠然迎了過去。

從她手中接過竹子,那些在許悠然手中,忽上忽下半點也不聽話的竹子,到了他手上就像是被施了法術一樣,規規矩矩的半點也動彈不得,任由他抱著穩穩當當的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比賽區域。

“我就覺得這幾棵比較直,你們看一下能不能用?”許悠然帶著幾分懷疑的問道。

畢竟讓自己一個外行去挑材料,這整個賽場上面,恐怕也就只有這兩人做得出來,就算是沒有挑到合適的,也是他們活該,許悠然悄悄的在心裡面做著建設。

“挺好的,特別是這一根硬頭黃,我剛剛還在想,我們應該做點什麼東西,看著這玩意兒,我立馬腦子裡面就已經有了想法。”

陳之問得意洋洋地拿起了一根硬頭黃,衝著杜方知說道:“看著天氣就熱了,咱們先拿一個涼扇,嫂子可有喜歡的花草。”

“四君子,成嗎?”

許悠然已經習慣忽略他的稱呼,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實在是太成了,我們做竹雕的,其實跟畫畫的一樣,只要是學花草,一開頭學的準是四君子,梅蘭竹菊,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好兆頭。”

陳之問高興地說完,直接拿出了刀,開始開竹,杜方知看看許悠然大鬆一口氣的樣子,居然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笑,拿過一顆青竹,也跟著開起竹來。

“泉凌……”

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幾乎同時看向了杜方知手中的刀具。

杜方知如同未覺一般,繼續埋頭做著手上的工作,拿過專門的劈篾刀,熟練地劈著篾絲。

最難受的就是許悠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人忙活,不但幫不上忙,甚至想要幫忙遞一下工具,打一下雜,都根本就無從做起。

只能尷尬地歡察起周圍投過來的目光,發現有好多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杜方知的手。

也不知道是在看他手中的工具,還是在看他劈篾的動作。

許悠然再次對杜方知生起了敬佩之心,要是換成自己,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手一定會軟的。

“你們不用幹活嗎?”

一個不幹活的人,居然理直氣壯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許悠然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大家被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