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知看了隔壁的那一組,那一個堅持要做筲箕的人,此刻手中已經織了一半。

其他的組員,在經歷過一次外患之後,雖然沒有再繼續進行內訌,也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和諧起來。

唯一的好處就是少了爭論,開始自顧自地忙著,團結奮進的精神暫且不說,至少要把自己要交出去的作品給做好吧!

許悠然打量了一下週圍,發現像這樣的小組還不止一兩個,有很多意見沒辦法統一的小組,最後都選擇了以團體賽為名各自為政。

當然也有像陳之問杜方之這樣配合默契的小組,迅速地敲定了參賽作品,然後各自做著比較擅長的那一部分,爭分奪秒地進行著創作。

“我就做一個簸箕,畢竟這樣的東西每家每戶都有,講究的自然是真實的編織功夫。”

杜方知說完,看了一下剩下的篾條,估計了一下還差多少,這才拾起了地上的那一根還沒有動過的慈竹。

再一次重複起開竹劈篾的工作來,許悠然在不知不覺間,居然被前面被正前方的一個參賽小組給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個六個人的小組,每個人手上都有著不同的工序。

其中還有兩個人專門負責對半成品的組裝。

許悠然看了一下他們手中的半成品,應該是在做燈籠,燈籠以前杜方知做過,許悠然還專門的去看了一下他的編制手法。

現在想起來,和前面那兩人所採用的手法完全不一樣,這一種手法看起來,就像是直接用篾片去插的一樣。

可就這樣插著插著,燈籠外邊的花紋圖案就逐漸呈現了出來,許悠然不懂裡面的技巧,只覺得神奇極了。

“這種手法叫做彈花,又可以稱之為外插花,對於篾片的技術考究,要求特別的高,不但要勻薄一致,還必須得韌性好。

前期的編織工作要求也特別的嚴,即要疏朗,又必須得有規則,這樣才能讓篾片在縫隙裡面相應形成一種浮雕式的花紋圖案。

看起來雖然粗獷,但卻特別的立體形象,而且大多數的彈花圖案都是簡潔奔放的。

這種手法在竹籃竹盤,竹罐以及花瓶上面運用的比較廣泛,像這樣拿來做燈籠的,還是比較少的,所以值得一看。”

龔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別人彈花,眼睛裡面全是疑問,便主動地給她答疑解惑起來。

“確實很立體,這種彈花的手法,學起來困不困難?”

許悠然有心想要向龔大師多請教一些知識。

龔大師對她倒是知無不言:“不管學什麼東西,都是有一定的困難存在的,但有的人天生手巧,看一眼就能會。

還有的人,不斷的練習千百遍,也不一定能夠做好,這就跟天賦相關!

像這樣的彈花,基本上一些經驗老道的竹匠都會,彈花又分很多種,咱們比較常見的,有人字彈花,孔雀羽彈花,菠蘿彈花,六角彈花等。”

“為什麼要叫菠蘿彈花?”許悠然其實對其他幾種的名字也有疑問,但卻只能隨便挑了一個開口問道出來。

“這是它彈出來的圖案,紋路和菠蘿的外表極為相似,因為這種紋路的插法比較簡單,而且做出來的效果也很明顯,所以會的人很多。”

“那如果能夠插出梅花圖案來,是不是也可以叫做梅花彈花?”許悠然舉一反三地問道。

龔大師點了點頭,指著對面那一組人手中即將完成的燈籠說道:“你看他們的圖案,看得出來是什麼嗎?”

“豬!”

在那大大的燈籠腹部位置,確實出現了一隻只形態各異的小豬,雖然有些粗糙,但卻非常立體形象,就像是活的一樣。

“那一組的實力不錯,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