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之前蘇葉說的一樣。

在現場進行到四十幾分鐘的時候,許悠然已經從跟不上,直接變成了聽不懂,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的篾絲篾片,又不能中途退場。

可這一漫不經心起來,手掌心直接被篾絲割了一道口子,許悠然心虛的把手中的篾絲放在地上,口中對杜方知說道:“算了算了,我肯定是學不會的!”

卻悄悄的把掌心捂緊,生怕被人給看到了。

“還有十分鐘結束,你先忍忍,以後的課,不來就是。”

杜方知開口說完,直接遞了一隻拳頭大小的小鳥給許悠然。

“漂亮,”許悠然低喊了一聲,伸手去接小鳥,掌心的那一道帶著血跡的傷口,正好被杜方知看了個正著。

杜方知抓過她的手,看了一下傷口的深淺,確定沒有在流血,便直接轉身從後門往外面走去。

許悠然正想著要不要跟著他時,他就已經從門外再一次走了進來,手裡面還拿著一個創口貼,用酒精棉擦拭乾淨傷口周圍的血跡,再小心翼翼的貼上了創口貼。

“篾絲鋒利,你以後儘量不要碰觸。”

“這個……是哪裡來的?”許悠然看著手中的創口貼開口問道。

“鄭安和就在外面,我去找她要的!”

“謝謝杜良工!”

“不謝!”

一人滿臉堆笑地道謝,一人面無表情的說著不謝。

也就在這個時候,教室裡面再一次響起了如同雷鳴般的掌聲。

“謝謝大家,今天咱們的討論會就進行到這裡,大家夥兒要是心裡面還有什麼疑問,散會過後可以私底下過來找我們進行討論。”

陳之問不敢自稱為老師,因為在座的這些竹匠裡面,有不少成績比自己好很多的。

而且還有好幾個在地方上小有名氣的竹匠,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門失傳的技藝,這些人恐怕正眼都不會看陳之問一眼。

所以明明是一場教學授藝,卻非要說是技術討論。

“陳良工,我有一個問題?”

一名個子高高的男人,從人群之中站了起來,高舉著右手喊道。

“你講?”陳之問笑著開口說道。

“我們今天坐在這裡,目的都是非常的清楚,就是為了學這一個失傳了三千多年的楚國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