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砸死了,不奇怪吧?”

“你們周國剛剛經歷了大地動,廢墟底下虛掩的那些死屍一旦腐爛引發瘟疫,小君侯和你們回去後感染了瘟疫救治無效……戎人、羌人常年不洗澡,身上帶有強傳染性的病菌,小君侯和你們一眾人受到感染……最不濟的,小君侯於一間荒野裡的茅舍休憩時,茅舍因為地動變得不牢固,恰逢小君侯休息時塌陷,房頂的椽、檁正中小君侯腦門,先侯夫人和輔相大人萬念俱灰之下自戕以謝天下……”

“這樣的例子,我舉不完,我真的舉不完。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最關鍵的是,到時候他們說你們怎麼死了,你們就是怎麼死的?他們說你們遭受了什麼天災人禍,你們就是遭受的什麼天災人禍,即便天下人都不信,但……誰又能出來給你們主持公道?你們含冤而死,卻無人為你們伸冤,想想真是讓人……”

“所以,你們現在明白了我們首領為何不放你們回國了吧?其實就是我也弄不明白我們首領現在不讓你們回國,到底是看在老太師的份上有意保護你們……還是……時機未到……在這個點上,我們首領一直沒給我一個明確的指示。或許,在我們首領的心裡現在也是在猶豫不決,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犧牲你們。”洪魁藉著酒勁,將自己的心中所想對邑姜、姬旦和姬奭三人和盤托出。

“嘶……”邑姜三人聽罷,齊齊吸了口冷氣。

“咕咚!”洪魁不再言語,端起面前的酒杯又一飲而盡。飲罷,又拿起筷子,優雅地夾了塊炒雞蛋送入嘴裡。

“洪部長所言當真?”姬奭今日喝的比較少,腦子反應的比較快,率先朝洪魁開口問道。

“此言,確實當真。我們首領這人,因為幼年的不幸遭遇,所以性格極其地扭曲,這個人很記仇。而且,早些年的時候我們首領和總參謀部就定下了統一的大戰略。你們肯定要問統一的大戰略是什麼?我這麼說吧,就是咱們目前知道的所有的地方,終有一日都要納入到我大唐國域內。另外還有一些咱們目前不知道的地方,但我們首領卻知道,也要納入到我大唐國域內。你倆前幾日在軍帳中見到的那個你周國腹地的沙盤,其實只是我們總參謀部裡放著的那個大沙盤的百分之一。你們周國和我們大唐國就一河之隔……此番你周國國內的形勢,簡直就是我們首領和總參謀部瞌睡了,你們順勢送上了枕頭啊。”洪魁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義憤填膺,大有要擼起袖子出帳和姜林大幹一場以為周國打抱不平的架勢。

只是洪魁說罷,帳內安靜極了。邑姜、姬旦和姬奭三人面面相覷,一時真有些無法接受洪魁的這一番言語。

“洪部長此言……我可真有些不信,天下這麼大,我不信你們首領能執掌的過來。你們首領做的左不過就是像我們周國要做的那般,成為天下共主罷了,最終還不是要依賴眾諸侯國和方國來治理各處。想殺我們誦兒……是你多慮了吧。恐怕到最後依然要依靠我們誦兒來治理周國之地吧。”姬旦雖然今日喝的也不少,但腦子依然很清醒。從洪魁的話裡很快找出了破綻來。

“唔……看來輔相這麼多年真的沒怎麼了解我們大唐國啊!”洪魁給自己滿了一杯酒,紅著眼朝姬旦看了看,幽幽地說道。

“呃……”姬旦語塞了。這麼多年周國對大唐國的瞭解一直都是被動的,從此前的姬發,到現在的姬誦以及國府裡的官員,一幫少壯派很少有主動提出去瞭解大唐國的情形的。反而在周國國內,對大唐國表現的最感興趣的,是姜尚這樣的老人。

“我大唐國早已經取消了封地制度,改用的是流官制。也就是說無論是哪個地方,都會由國府任命官員進行治理,官員的任命和撤換全由國府決定。而鐵路,電報這些工具,就是為了國府能治理遼闊的疆土而生的。不光是鐵路,電報,聽說以後還有載人的什麼車,聽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