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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奏出的小調如此熟悉------是那人----經常吟的----

&ldo;江南------？&rdo;錦塌上的女人呆滯的眼裡忽有流光閃過，&ldo;魚-----&rdo;忽然女人掙扎著下床，冰連忙扶住他。

&ldo;皇後殿下，您------&rdo;

皇後掙扎著到了冰適才撫的琴前，緩緩坐下，輕撫上去------

&ldo;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常相見-------&rdo;歌唱的好聽，那天後，皇後的精神就不太對頭--------她瘋了，不過冰不這樣認為。拜託了皇上，不想這次男人猶豫了一下，居然破天荒的答應了。

&ldo;每天只能朕不在的時候去呆一會兒。&rdo;男人摸摸自己的頭，看著遠方，不再說話。為什麼呢？是因為孟嗎？想到孟，冰覺得心口很疼-----為什麼呢？冰並不想深究。

冰看著皇後忽然恢復青春的臉，好美-------現在的皇後好像陶醉在久遠的記憶裡，記憶裡是誰呢？讓她笑的如此甜。忽然，黛眉微顰，曲調一轉------

&ldo;綠楊庭院，暖風簾幕，有個人憔悴------&rdo;

歌者惆悵，聽者感同身受，看著皇後已不僅僅用憔悴形容的消瘦臉龐，冰輕輕撫上自己的臉，自己最近沒照過鏡子，自己不想看到那張臉------那會讓自己想到那天----那人------那人花白了的發------

&ldo;也許-----我該殺了你------可------&rdo;絕豔的少年苦笑，從他空洞的眸子裡，冰忽然讀懂了他想對自己說的話。為什麼呢？為什麼搖頭，不殺了我呢？幾次冰都想往池水裡跳下去，可總覺得自己不能這麼一死了之，文兒，楚楚----自己應對他們有個交待----對了，還有皇後----孟。冰才發現，自己需要有所交待的人還真不少----早知現在，當初----乾脆就跳下西湖，雖汙了湖水，倒也可做塊不錯的肥------

&ldo;冰兒，聽過&l;河中之水歌&r;嗎？&rdo;皇後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這是皇後3個月來第一次開口對自己說話，冰急忙回過神。

&ldo;是蕭衍的那首嗎？&rdo;怎麼會不知道？這----這些東西是那人----大師兄最喜歡的------每天聽他撫琴，自己多少也學了一些。

&ldo;嗯-----哀家---我---現在的心情----好像莫愁啊-----&rdo;樂聲又起，這次皇後彈正是那首&l;河中之水歌&r;------

&ldo;河中之水向東流，洛陽女兒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織綺，十四採桑南陌頭，十五嫁為盧家婦，十六生兒字阿侯。盧家蘭室桂為梁，中有鬱金蘇和香。頭上金釵十二行，足下絲履五文章，珊瑚掛鏡爛生光，平頭奴子提履箱。人生富貴何所望？恨不嫁於東家王。&rdo;

恨不嫁於東家王-----嗎？冰細細的揣摩，皇後----後悔了嗎？

&ldo;當年我第一次看到這詩，只覺得莫愁好傻----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也無非是她那樣了，她還有什麼恨呢？&rdo;皇後微微笑了，盯著手下的琴，冰知道，她的心思不在這裡。

&ldo;我對他說了，他只是笑。他和我，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從出生---一天也沒分開過，最懂他的----是我，最瞭解我的---也是他。他說要去我做新娘，我很高興，那時我們才5歲，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做了夫妻，就真正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師傅-----算是吧，他只讓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