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不出一絲損壞的痕跡來。

只有他才知道,事實上,那朵梅花,是陶媽媽為了不讓他被陶爸爸揍,熬了一夜才補好。那上面的洞,是他七歲的時候,和小一歲的表弟糖糖在屋裡玩兒爆竹燒出來的。因為這個,他還被陶媽媽訓了一頓。

陶夏看著那朵梅花,不由得怔仲了起來。

“小夏,醒了沒?”屋外傳來敲門聲和陶媽媽的問話。

陶夏朝屋外看去,一個少婦端著水杯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眉眼間擋不住的美麗,和躺在床上的陶夏依稀有幾分相似,無形中說明了來人的身份。

幾乎是在看見來人的瞬間,眼淚便湧上了陶夏的眼眶,哽咽著叫到:“媽。。。。。”壓得低低的聲音像是怕驚擾了來人一般,生怕自己聲調大了些,就會讓來人消失不見。

這一刻,陶夏打從心裡感激著那不知名的人,感謝他讓自己再一次見到了母親,即便這只是一個夢,他也心滿意足了。

天知道,自打末世開始,他參加了血色傭兵團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母親,哪怕是在夢裡,也只剩下一片血紅。

陶媽媽被陶夏這摸不著頭腦的舉動弄得楞了一下,隨即將人擁入懷中,輕拍著孩子的腦袋,安慰道:“好了,沒事兒了”

眼見陶夏並無大礙,只是哭的厲害,頓時鬆了口氣,嗔怪道:“你這孩子,這不是沒事兒了嗎?都十二、三歲的人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要不是三叔公瞧見伢子們領你往水庫走,你就是被水鬼給抓了替身,都還沒人知道呢!”

說著撫摸著陶夏的頭叮囑道:“下次可不許這樣了,聽見沒?”

懷裡的陶夏正陷入無盡的回憶中,根本顧不上回答,陶媽媽也不在意,孩子受了這麼大的驚嚇,能平安無事的回來,她心裡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索性陶夏也已經平復了心情,自己從陶媽媽懷裡移出,陶媽媽把水杯塞進陶夏手裡,又開啟裝藥的紙包,和聲道:“來,先吃藥吧!”

陶夏接過水杯,又從陶媽媽手裡拿過藥片,一股腦的塞進了嘴裡,就著水杯裡的溫水嚥了下去。藥的苦澀瞬間蔓延整個口腔。

陶夏皺了皺眉頭,又抿看一口水,想要把嘴裡的苦味沖淡些,冷不防嘴裡就被塞了塊兒東西,舌尖上慢慢沁出些甘甜,蓋住了藥的苦澀。陶夏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心裡忽然酸酸的,轉過頭看向陶母。

陶媽媽被自家兒子呆萌的模樣逗樂了,噗嗤笑出了聲,隨即接過了陶夏手裡的杯子,往陶夏身後又加了個枕頭,好讓兒子靠的更舒適一些,摸了摸陶夏的頭,溫和道:“行了,臭小子,吃了藥過會兒好好休息,睡一覺醒來,什麼病都好了!”

說罷,拿著水杯出了屋子,臨走時,還貼心的將房門帶上了。

直到再一次倒在軟軟的床上,嗅著稻草傳到鼻尖的草木味,陶夏才從混亂的現實中找回了一絲理智。

陶媽媽的話裡,隱含了許多資訊,比如三叔公,淹死,水鬼,還有十二、三歲,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件事,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以上所有的線索,都與他十三歲那年,回爺爺家時,被同村的小孩子帶去村裡的水庫,因為腳抽筋差點被淹死這件事情吻合。

藥是苦的,而糖果是甜的,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既不是臨死前的幻覺,也不是昏迷中的做夢。自己,重生了?

算算時間,自己現在應該是初中二年級,而末世開始,卻是在他大四上半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