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於夢中驚醒,悚然坐起,花京院口喘粗氣,汗水滴答滴答的打在被褥上,渾身溼漉漉的很難受。

嘴巴乾乾的,從溫暖被褥中脫身的花京院打了個寒顫。

摸了摸頭,大腦一片空白。

我,好像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花京院抓住垂下來的頭髮,指甲狠狠的插入頭皮。

快想起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發生的事,重要的讓自己的感受,仿若墜入深海。

快想起來,大腦啊。

“花京院,”門口傳來敲門的咚聲,拍門聲夾雜著波波的聲音。

擾亂了花京院好不容易產生的思緒。

門本身是沒有鎖上的。

門推開了,波波敲門只是為了提醒屋內的人,自己要進來。

“花京院啊,你的怪叫聲隔壁都能聽到了啊,”波波說著走進屋內。

對上的卻是花京院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兇厲,暴虐。

波波打了個激靈,銀色戰車在背後浮現,挽了個劍花在周圍警戒。

“難道說,花京院你遭遇了敵人,”

波波一遍左右環視,腳步還朝著花京院挪移,帶著謹慎與關心。

“你沒事吧,受傷了嗎?我斷後,你趕快叫承太郎他們來。

敵人藏的就是好啊,我竟然找不到一點殺意。

是個勁敵。”

“我……”花京院這下不知道語塞了,該不該生氣放一邊。

波波一頓操作,把心窩暖的很舒服,莫名而來的恐慌消退了太多,他解釋道。

“不,沒事,我做了一個醒來就遺忘的噩夢,真的很可怕,很逼真。”

“早說啊,”波波愣了有一秒,大大咧咧的鬆了口氣。

“你都說是噩夢了,大腦肯定是接受不了悲慘的事實,自動遺忘了唄。

有些潛意識夢是很難記起過程的。

正常,我偶爾也會這樣。”

花京院欲言又止,他覺得以波波這種粗神經的性格,遺忘夢境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現象。

“別扯那些無關緊要的雜事,呼吸清晨的新鮮空氣,就好啦。”

波波推開窗,像是迪士尼公主那樣臉上掛著笑,企圖讓花京院心情好起來。

陽光扎進適應了黑夜的眼睛中,屋外的晨露寒氣,也一同刺激花京院打溼的睡衣。

花京院眯著眼,被褥裹纏身子,溼漉漉的很難受。

人和人是沒法共情的,花京院只覺得吵鬧。

“我換身衣裳。”

“好,”波波順手又關上了窗戶,阻絕寒氣,“我在樓下餐桌等你,快一點。”

餐桌上,二喬惡狠狠的咀嚼食物,像是對食物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他想起早上,桑塔納敲門對他說出的話。

什麼叫你的載具太可怕,保不齊在翻一次,他率先未雨綢繆,多買一架飛機,有備無患。

汙衊,純粹汙衊。

飛機頂多墜毀,不可能像車或船一樣翻了。

機率的事,它能叫載具殺手嘛。

咕嚕咕嚕喝完湯,二喬一抹嘴唇。

好嘞,先檢查一遍飛機,確保萬無一失。

機場上,二喬臉上寫滿不忿,擋在旅店老闆面前。

“你等等,買賣做的要厚道,現在怎麼才說飛機不能賣,昨晚不是說可以賣了嘛,收下的錢你可都揣到兜裡了。”

對面的老闆錢包在哭泣,賠笑道。

“客人,錢我會如數奉還,不是飛機不賣給您,小鎮上有孩子發了高燒,三十九度。

我們要把他帶到有醫生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