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飛機真皮座椅上,桑塔納手裡搖晃著殷紅的葡萄酒,翹著二郎腿。

背靠在軟乎的椅背,微微閉闔眼皮,神情愜意自然。

“桑塔納,你怎麼就辭職了呢,聯合國秘書長哎,多威風。”

二喬臉貼在舷窗上,還算年輕的臉龐擠在玻璃上,窗外機翼劃過攪動的白雲,和下邊那片沉靜如幽蘭寶石的海,佔滿了二喬的視野。

“威風啥啊,我在的時候,還能憑藉個人實力和核彈威力,強壓著底下的人。

就這,各國還明裡暗裡的搞窩裡鬥。

開個會跟武行似的,打起了擂臺,我都把桌子椅子焊死了。

結果呢,帶著的演講稿跟磚頭子一樣厚,還拴著條鏈子,掄起來跟流星錘似的。

鞋底裝釘子,頭鐵帽子,全身穿板甲,告訴我說這是他們民族特色裝扮。

好不容易決定好了不能動武,結果跟潑婦一樣罵起了街。

方言拐著彎的罵。

我又禁止了說髒話。

他們又搞起了生化武器,你開會前吃大蒜,我就吃韭菜,他啃榴蓮,我嚼鯡魚。

這還是明面上的衝突,私底下,代理人大戰;上萬士兵當場退役,無私幫助他國;將軍帶著士兵叛逃,就為了拯救水深火熱的鄰國民眾……

把我當傻子糊弄呢。

你看,說來也怪,美國士兵幫助那個國家,哪個國家計程車兵就立刻學會打現代戰爭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挺厲害的。

這些事杜絕不了,就像權勢者剝削普通人,弱國不是被剝削,就必須依靠強國。

沒治。”

“放棄了?”二喬轉過頭來,打量悠哉的桑塔納。

“嗯,放棄了。

像西西弗斯那樣巨石推上山頂,在滾下山去前功盡棄。

不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做這件無效無望的勞動,生命隨之消耗殆盡,這和實驗室的卡茲有什麼區別。

沒意思。

我選擇相信後來人的智慧。

雖說往後的繼任者,基本上都是空架子,每天眼一睜,幾百件雞毛蒜皮的事等著處理。

真出了事,也就那樣。

小國和小國有矛盾,聯合國一調解,矛盾沒了。

小國和大國有矛盾,聯合國一調解,小國沒了。

大國和大國有矛盾,聯合國一調解,聯合國沒了。”

二喬嘆了口氣,他個英國移民美國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從風衣口袋裡掏出卡茲牌手機,插入卡茲牌有線耳機,別到耳朵上。

音樂灌入耳中,二喬悠哉的閉上眼睛。

被挑起話題的桑塔納沒了睡覺的興致,扭頭看了眼淺睡的二喬,托住下巴開始思索。

大約5萬年前,一顆隕石透過其強大的精神意志,選擇性的墜落在地球上。

距今幾百年前,一個希望獲得神的力量的人把隕石做成了幾個箭頭。這些箭使持用者能夠覺醒替身能力。

六個箭頭,其中四個為空心構造,一個有甲蟲浮雕,另一個存疑。

這些被時間遺忘的箭頭,最終被迪亞波羅所在的考察隊,在埃及沙漠內挖掘出。

而後迪亞波羅將其中的五個賣給了恩雅婆婆。

這些年間,桑塔納試圖過尋找迪亞波羅,卻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在埃及沙漠的考察隊,同樣一無所獲。

住在海底大棺材裡的迪奧,桑塔納親自在艾莉娜指認的海域中尋找,卻同樣杳無音訊。

迪奧左耳長有三顆痣,天生強運。

迪亞波羅雙生彼岸的人格,天生的君王。

可桑塔納就像是命運眼裡的攪屎棍,家中打不死的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