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人不會憑空消失。

也不可能從地底遊走,幾十年的聽力,他有足夠把握,確保任何聲音都逃不脫自己的耳朵。

剩下一種可能,對方的替身可在空中突進。

在空中,對方飛行的聲音也是微乎其微。

他猜對了,桑塔納的確在飛行

貓頭鷹的飛行噪音是最小的,它們在飛行中幾乎可以做到讓人難以察覺。

足夠遠的距離,加上靜默的飛行,讓恩多爾沒能察覺到桑塔納發出的聲響。

恩多爾很明白自己替身的弱點,攻擊靈敏搭配隱蔽,是暗地裡陰人的好手,可偏偏不能近身。

雙目失明的自己,沒辦法在近距離,和敵人戰鬥。

蓋布神遊走在沙子中,宛若魚兒遊走在水中那般自然。

空中的範圍太過寬泛,沒法掌握敵人所在的精確位置。

蓋布神選擇揚起沙塵,潑灑在空中的沙子,只要打到空中飛行的東西。

反彈的聲音,就像是潛水艇的聲吶一般,反射的回波,透過空氣,絲毫不差的進入恩多爾的腦中。

腦中記憶構建的世界中,他能模擬出飛行的位置和高度,而後一擊必殺。

可惜,一切都是恩多爾的理想狀態。

桑塔納的飛行高度,已經不是所謂的揚沙子能觸碰到的了。

一秒秒過去,恩多爾的心幾乎要死了。

他的替身不停的翻揚沙子,打在空中,但毫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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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範圍,已經近到很靠近自己了。

結束了?

結束了,因為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勝算,恩多爾的耳朵輕輕側過。

微不可察的破風之聲,在自己的耳後吹拂。

因為眼盲,恩多爾對生物的感知格外敏銳,他不是率先聽到的桑塔納的翅膀揮舞聲。

他首先感受到的,是如墜深淵的恐懼,面對高山仰止的絕望,對海一望無際的迷茫。

桑塔納在他的身後,什麼也沒做,就足以讓他膽寒。

這種威壓,宛若天災,壓倒性的力量啊。

沉悶的聲響,盲杖在驚慌失措下,不小心倒在沙漠上。

“你不投降?”

很悠閒的話,恩多爾能感受到,對方在距離很近的地方,用視線觀摩自己。

恩多爾用搖頭代替回答,手在地上不斷的摸索,終於,他找到了自己的盲杖。

當盲棍杖在手裡,恩多爾才發現,已經沒有必要了。

自己手持盲杖,不過是為了插入地底探測聲音,以此確定敵人的位置。

但當敵人降臨在身邊,站在身後,死局已定。

他慌張的尋找盲杖,不過是面對真正的絕望時,下意識的維持往日習慣,試圖尋找安全感。

這根盲杖,陪伴了他很多年,原本是他隨手從路邊撿到的木棍。

偏偏很結實,陪伴他,指引他,走過那段最難熬的時日。

他是一個很念舊的人,當在社會上能混下去後,他特意選了家口碑好的手工店,製作好瞭如今的盲杖。

“你很強大,”恩多爾如此回覆他,“但我不會背叛迪奧大人的,動手吧。”

:()二喬,咱倆稱呼各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