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納拎著鳥籠裡的瓦姆烏走出城堡。

深眠沉睡的西撒被德軍送回家鄉。

莉莎莉莎欣慰的站在廢墟中,眺望遠方漸行漸遠的車隊,感嘆西撒這孩子,終於能放鬆心情休息一下。

二喬拿著自己咔咔咔拍攝後剛洗出的膠片,滿心歡喜的,想要和嚴肅冷峻的修特羅海姆勾肩搭背套關係,結果被修特羅海姆一個閃身躲開。

二喬也沒尷尬,只是湊近詢問西撒家的具體地址。

沒別的意思,上門送溫暖,看望休養的西撒。

二喬真的沒有去挑逗西撒的意思。(被搭訕的修特羅海姆:你看我信嗎?)

有華麗的黑色車子停下,車上下來管家模樣的人,提下身子疾步走到桑塔納面前,頭低下撫胸謙卑的開口,講述資訊。

德軍包括莉莎莉莎都特意離遠了一點,窺探他人的隱私,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聽完了話的桑塔納揮了揮手,打發管家打扮的人離開。

眯眼腦中風暴思索了一瞬,桑塔納頃刻間想透了前因後果,最後露出了笑。

拎著被遮蔽視聽,什麼資訊都沒獲取的瓦姆烏,桑塔納靠近了莉莎莉莎。

“有興趣陪我演一場戲劇嗎,美麗的莉莎莉莎小姐?”

……

卑鄙也好,不擇手段也罷,什麼都可以捨棄,卡茲的目標至始至終只有一個,只要獲得艾哲紅石就好。

“究極生物的身體是完美的,幾乎不可戰勝的,”卡茲掩藏在黑暗的城堡中,身下被卡茲扼住喉嚨的吸血鬼無力掙扎。

大半個柱之男基因的卡茲,可以輕鬆鎮壓不服從自己的吸血鬼。

可從從吸血鬼掙扎的脖頸間,心臟跳動泵的血壓還是噴灑四濺,染紅了卡茲披著的黑風衣。

卡茲曾經進食吸血鬼,被卡茲的刀刃刺穿腦袋後,可以一口氣將幾十個瞬息間吸乾。

現在只是解決一個就如此費勁。

這種行為,如同人老了,手顫抖的都端不起飯碗,湯水灑落在地上。

又或者是年少迎風尿三丈,年老順風尿溼鞋的狀態,老了不中用了,褲腳都溼了大片。

人越是哪方面不行,就越是對自己的某一方面敏感。

卡茲萬年閱歷,雖不至於像中年男人一樣,在床上詢問自己哼哼唧唧演戲的媳婦,自己強不強,猛不猛。

但心中還是會下意識的煩躁。

卡茲舔了舔被血沾溼的風衣,好似尿溼床後灑水掩蓋的孩子,鎏金色眼睛惡狠狠的,舔舐的好像不是血,是屈辱和憤怒煎熬而成的毒藥。

“究極生物不可戰勝,但桑塔納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就是有情。”

卡茲停止了自己下意識的欲蓋彌彰行為。

“心中的牽掛,會是懸崖底部伸出的鎖鏈,將桑塔納拖入深淵萬丈,直至萬劫不復。

波紋殺不死,太陽殺不死的,但感情羈絆可以殺死他。”

聞著鼻翼的,略顯刺鼻的血腥味,卡茲聽到了門口傳來的咚咚咚,敲門聲。

“進來。”

卡茲沉聲說出口。

門把手扭動,進入屋內的是一個身材臃腫的貴族裝扮中年人。

卡茲放心的收回暗地裡抽出的骨刃,力量的缺失,讓卡茲本人處於一種敏感狀態。

中年人跪倒在地上,聲音顫抖的開口道。

“大人,您要的準備我們都完成了,可以,放過我們了嗎?”

眼前的中年人,以及他身後的幾個富豪,都是卡茲收下的人類奴僕。

為了打敗桑塔納,成為傳說中的究極生物。

卡茲都利用起了,自己曾經無論如何都看不起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