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手輕柔的打理散落在桌子上的籌碼,這些邊框顏色各異,喜怒哀樂交織的人臉籌碼。

都代表著一個活生生的靈魂。

“放他走,沒問題嗎?”花京院擺好靈魂籌碼。

“這些活生生的生命,或無辜,或有罪,都已經回不過來了。”

“哦,這些啊,”桑塔納滿不在乎的抓起其中一個,拋起彈飛。

時間隔得太久,這些傢伙的屍身大都埋葬在土裡,腐爛分解,重歸大地。

能救活的,也只有剛剛被剝離靈魂的,屍身儲存完好的傢伙。

靈魂模樣是肉體的顯現,作為包含所有基因的桑塔納,救活他們很簡單。

如果桑塔納願意,史前恐龍也能隨手捏出來。

唯一的分歧點在於,他們,配不配讓桑塔納拯救。

對賭徒來說,家人也是籌碼的一部分。

不明不白,就因為親人拖累,而被製成靈魂籌碼的無辜者。

首先得到解放。

而後,就輪到有罪之人的審判了。

罪無可恕的賭徒,就留著靈魂,供桑塔納當薪柴燃燒。

知道自己錯了,但就是改不掉的人,桑塔納免費為他們提供糾正服務。

面對這些知道酒色傷身,憔悴至此,但仍然只知道戒酒的傢伙。

桑塔納貼心的給他們設定了意志操縱,每當想要賭博,身體就會失去控制,去面對自己最厭惡的事情。

比如一號賭徒討厭蟑螂,他就會急於去找蟑螂吃。

二號賭徒討厭運動,他的身體就會跑出去,搶過牛的犁,墾幾畝地再說。

以此類推。

“結束了,”月夜照耀下,波波沒興趣看那些獲救者的感謝。

從冰櫃中取出冷飲,波波到後廚做了幾道菜。

一下午,看桑塔納虐菜,波波從緊張,到看煩了。

不過沒有聽煩,迪奧的小故事,還是蠻有趣的,聽著有一種野史的感覺。

恩雅婆婆這麼大年齡的人,怎麼可能還對迪奧抱有少女心,總不可能,女人八十歲也是十八歲吧,少女含春?

“不是沒可能啊,”桑塔納用水沖涼了一下自己剛捏完人的手,道。

“你看,男人多大,喜歡的也是十八歲的。”

“你這傢伙,”波波本想訓斥他,結果轉念一想,臉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說的真有道理啊,男人至死,也是喜歡十八歲的。”

“你們倆,怎麼就討論這個,”二喬說話義正言辭,但緊接著不正經起來。

“怎麼不加我一個,十八歲什麼?”

“我們當然是在討論十八歲的……”

二喬聽著,忽然發現,桑塔納不知道什麼時候擦乾了手,正在擺弄手機。

“十八歲的什麼也不行啊,”二喬突如其來的正經,咋呼的波波理解不能。

“怎麼了,你剛剛還在贊同我呢?”

回覆波波疑問的,是二喬正氣凜然的宣告。

“女孩子無論多大歲數,都是永遠的十八歲,我剛剛贊同的,是我親愛的絲吉·q,才不是什麼猥瑣的東西,你不要誣陷我啊,我告你誹謗。”

“嘖,”桑塔納發出不滿的聲音,暫停了手機的錄音按鈕。

轉身離開廚房。

收集二喬黑歷史,失敗了,自從上次坑了一次二喬後,對方警惕心拉滿。

越來越不好騙了。

桑塔納還是喜歡,自己能把二喬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時候,麻煩你恢復一下。

而二喬擦了一把冷汗,感嘆於自己逃過一劫的同時,默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