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撒捂住沾滿血的臉,身子在顫抖。

西撒心裡前所未有的在崩潰。

幾年間,西撒一直悔恨那個無能的自己,拼命努力,研習波紋,等的就是這一刻。

結果,自己辛辛苦苦想出的絕招,為之付出的一切,脆弱的就像使用的泡沫。

一戳便破。

瓦姆烏沒有乘勝追擊,反倒和身後的兩位,若無其事的聊起天。

“波紋一族,”卡茲撫摸自己面頰,感嘆道。

“不應該的,他們明明在兩千年前已經被我們消滅掉。”

“是的,我的主人,”瓦姆烏頭顱微低,謙卑回應,“只是沒有想到,波紋戰士竟然會在羅馬等待我們醒來。”

“無所謂了,”艾西迪西插手抱胸,隨口說一句。

“蟲子罷了,在殺一次就是了。”

“混蛋,”西撒低俯的身子站起,眼皮上流下的血,還粘連滴落在睫毛上。

可西撒的聲音帶有癲狂,“你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西撒的話好似開啟了什麼按鈕,三個柱之男暢快的笑了。

笑的很輕鬆,好似看到了馬戲團的小丑。

“混……混蛋,有什麼好笑的。”

西撒憤怒的話,引來的是更加暢快淋漓的笑聲,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真是有趣,波紋一族沒死絕也是好事,”艾西迪西暫歇笑聲,用鬥蛐蛐一般玩弄心情說。

“這樣的小丑可不好找,用來打發漫長生命,在合適不過。”

“波紋一族總是說著同樣的話,”瓦姆烏打量著西撒不屈的身形,話裡帶著懷念回覆道。

“兩千年前,我們第一次從西方盡頭的大陸來到這裡時也是,現在也是。

波紋戰士總是說著:就算丟掉一隻手,眼睛瞎掉,我也不會倒下。

口中喊著,友誼啊,愛情啊,

竟然殺死我的朋友,不可原諒,什麼的。

既視感太強,所以我們才笑了。”

“走吧,”卡茲停下笑容,最後發話,“去找超級艾哲紅石重要。”

柱之男轉身就走,沒有一點點留念。

西撒感受到了荒謬,對方自始至終都沒在意過自己。

彷彿一切都是場小丑劇,讓柱之男為之停留片刻都無法做到。

明知不敵,怒火燒腦,年輕上頭的西撒還是瘋了一樣再次衝上去。

西撒:不殺了我還想走?

波紋的金色弧度在掌側匯聚,攻擊。

失敗了。

在西撒踏入瓦姆烏影子的那一刻,瓦姆烏靈活轉身,憑藉身高優勢,瞬間扼住西撒的脖頸。

就像是掛在旗杆上的旗子,西撒在瓦姆烏高舉的手臂上不停掙扎。

瓦姆烏死死鉗著西撒喉嚨,平靜的說。

“波紋一族的弱點在於喉嚨和肺部。

我也知道只要讓你們無法呼吸,你們就無法使用波紋,

而且,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會說:

小鬼,變強了再來挑戰我瓦姆烏吧。

你弱小到讓我瓦姆烏殺死你的興趣都沒有。

變的更強吧,這樣在我們再會之時,我瓦姆烏會對你的強大表示尊敬,

然後將你徹底擊敗殺死。”

說完,瓦烏姆甩動手臂,西撒像是隨手丟棄的垃圾般,丟在石柱上。

瓦姆烏左右環視後看向卡茲,“看來沒有其他人會使用波紋了。”

卡茲點頭道。“嗯,我們走。”

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了。

除了……

二喬想要在咳嗽,很大聲的刻意吸引柱之男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