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當朋友,稱兄道弟。

可是,老人家哭的太傷心了,這讓荷爾·荷斯想起,好像這是凱爾死的第二次了,一個母親,兩次經歷兒子的死亡……

雖然母子兩人都不是東西,但荷爾·荷斯本人也不是好東西。

就當是為了反派的友誼,荷爾·荷斯勉強贊同了這個稱呼,黑下臉道。

“是……朋友。”

“那,是摯友嗎?”

人突破底線,就會發現,底線遠遠沒有到達自己忍受的下限。

“沒錯,”荷爾·荷斯一口肯定,流暢自如的回答,“我們當然是摯友,好搭檔,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會為我兒子報仇雪恨的,對吧?”恩雅婆婆,在不知不覺間,用寬大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

讓荷爾·荷斯不太能拿捏狀況,謊話都說了這麼多了,照顧老人家一下,也沒什麼。

“是的,”他手在空中瞎比劃,開口應付,“我肯定要為凱爾報仇雪恨啊,放心交給我,摯友之仇,我一定會報的。”

“啊~~哈~~”恩雅婆婆捂住臉的衣袖裡,傳來老鼠咬東西的聲音,咔咔,咯咯

尖銳悶響。

?不理解的荷爾·荷斯蹲下身子,試圖檢視一下朋友の母親,如何了。

而後,正對抬頭的恩雅婆婆。

滿口鑲嵌的假牙,都被咬牙切齒的恩雅婆婆,咬碎斷裂。

漲得通紅的臉,褶皺面板下猶如蜈蚣一樣暴起的青筋,口中陣陣怒吼。

“那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他?為什麼,我的兒子死了,你還活著?啊!!”

恩雅婆婆說著,身子以超脫她這個年齡的敏捷速度,撞上了荷爾·荷斯的胸口。

衣袖下藏匿著的短刀揚起,決絕而瘋狂地,刺向荷爾·荷斯胸部。

年輕人的身體,終歸反應還是快,荷爾·荷斯手臂彎曲,擋在胸部。

刀刃刺入的疼痛感,以及血湧出來的溫熱,蔓延至整個手臂。

恩雅婆婆肆意狂笑,霧氣狀態的替身“正義”,鉗制住荷爾·荷斯的四肢。

掙脫不得的他,只能勉強移動手臂,一次次擋下刺入的刀刃。

“我真是高興啊,能送你去見我兒子了,”刺入過程中,年紀大的恩雅婆婆體力不支,噗呲噗呲的喘氣,空蕩舔了口帶血的短刃,露出寒光顯露的刀尖。

“好你個荷爾·荷斯,丟下我的兒子,獨自逃命,我早就決定,一見面就把你殺了,兒子的摯友?

虧你有臉說,你配不上我那帥氣善良的兒子。”

生死危機關頭,荷爾·荷斯想到的,卻是一句不得不吐的槽。

你兒子,帥氣善良?反著來的吧,母愛濾鏡,有這麼強嗎?

:()二喬,咱倆稱呼各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