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於慎知又拍了他的頭。這小鬼的話常常直接得教人聽不下去。

“這種陰陽怪氣的女人萬萬不能招惹,我們這下慘了!”于慎行哀嘆道。

“最好先把房子打掃乾淨,否則心情不好的她抓不準什麼時候拿咱們洩恨。”於慎知看了有如垃圾場的客廳一眼。

“整理房子?”于慎行痛苦地大叫。

“沒錯。請你把囤積了四十多天的垃圾清出來!”於慎知端起做哥哥的架子。

“媽啊!”于慎行最懶得做這種事了。

一向自律的於慎謀冷笑道:“叫媽也沒用,誰教你平時不整理,活該!”

“臭小鬼,別以為你房間乾淨就偷笑,別忘了,逼走老姊的可是你哦?”于慎行罵道。

“我只不過替你們把話說出來而已,大姊不會怪我的。”於慎謀笑著說完便拿起他的書本走進他那間一塵不染的臥室。

“嘖,我怎麼會有這種弟弟?”于慎行翻了個白眼。

就在他們賣力清掃的時候,於慎言洗定澡走出來,笑著對他們說:“肚子好餓,誰去買點東西回來吃吧?”

這下子,他們更加確定她有問題了。大姊什麼時候會好心地讓他們出去買消夜吃?她不是堅持自己煮,就是要他們忍耐,從不讓他們有機會吃外頭的東西解饞。

她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希望她不會遷怒。他們互望了一眼,彼此自求多福。

就這樣,三兄弟在驚疑中小心翼翼地陪著他們的大姊度過了一個詭異的夜晚。

在醫院陪伊蓮娜的鐘肯,利用她睡著時回家一趟,他有些話想對於慎言說,然而,一回到別墅他就覺得不對勁,屋裡沒亮燈,於慎言不可能這麼早就睡了,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衝上二樓開啟了她的房間,裡頭果真沒人!

“慎言!”他在樓梯口大喊著,但偌大的房子裡只有他的回聲,沒有她的氣息。

他心中一緊,衝進房裡開啟她的衣櫃,所有的衣服都被拿走了,連同浴室裡的漱口杯和牙刷、鏡子前的化妝品,還有那個令他又氣又恨的警鈴鬧鐘……

桌子上,只有一瓶他聖誕夜送給她的“Ken”香水,她連這個都還給他了。

慎言……他在心裡喚著她,頓時覺得心像被抽了一記,疼痛莫名。

她走了?不聽他解釋原委?她什麼也沒留下,就像她的出現一樣突兀,消失無蹤。

“慎言!”他又喊了一次,不知道空蕩蕩的心為何這麼難受,她一走,他的心彷彿也被掏空了。

這和看見伊蓮娜自殺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那時候他只覺得哀傷,但此刻,他覺得自己即將斷腸與瘋狂。

他匆匆拿起話筒,撥給鍾欣,電話一接通,他劈頭就問:“慎言她家在哪裡?”

“什麼啊?”鍾欣一頭霧水。

“慎言走了!告訴我她家在哪裡,她一定回去了!”他急道。

“這樣不是很好?她大概不會再見你了。”鍾欣冷哼一聲。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快告訴我!”他怒聲大喊。

“你確定你分得清你對兩個女人之間的感情嗎?”

“當然!我同情伊蓮娜,但我愛慎言。老姊,請你告訴我她的地址。”他的聲音篤實如岩石。

鍾欣沉吟了半晌,才把地址告訴他,然後道:“你和伊蓮娜的事已經傷了她的心,要挽回得看造化了。”

鍾肯當然知道整個事件對她的影響,偏偏他得保護伊蓮娜直到她安全回到法國警方手中,甚至他還得讓伊蓮娜有勇氣活下去,在這種時刻,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對於慎言開口。

在她好不容易不介意他們年齡的差距之後,他又將她的心逼回原點……

車子疾馳到她的住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