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惡果,丟他轉向卡。”

李毓嘟嘴:“他開車咧,一下子就跑得好遠了。”

“所以丟他烏龜卡呀!教他第一步遇到衰神損失一半卡片;第二步背定時炸彈;第三步踩地雷,”轟“的一聲連人帶車粉身碎骨。從醫院出來後又得再爆一次。”她說著自己最常用的害人招數。

“好好玩!”李斤玩出了新的樂趣,再開始找對手陷害,不再覺得無聊了。

孫琳琳坐在娃兒身後點頭讚許。其是孺子可教!隨手抓來一枝原子筆咬在嘴中,抖著二郎腿,依然是死性不改的大姐頭坐姿。

即使被所有人糾正N次,她仍是認為坐姿但求舒服為上,美不美觀之類的小問題根本不必理會。

由窗戶玻璃的映影裡,她看到了自己不可一世的姿態,一時又忡怔了……。

是誰,讓她變得這麼習慣於粗魯,並刻意粗魯的?

反骨本性張狂到極致,也得有事件刺激才成。

是那人呀……。

第二章

“單身落難pub”坐落於繁華過度的城市一角,在夜的闃翼張狂正盛時,散發著寧靜中帶頹廢的調性。不同於其它pub的喧囂吵鬧,這裡的客層九成以上是單身男子,年紀通常在二十五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單身漢天堂。

空氣中播送的是輕且沉的音樂,每一張坐有客人的桌面上點著一盞油燈,像在享受著自由,或昭示著寂寞。

“單身落難”已經營了二年,只有極少數的熟客知道店主是堂堂T大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並曾經打過幾場漂亮的官司,震驚司法界;老前輩們莫不預言這位可畏的後生必定會往司法界大放異采,闖出一番輝煌成就,但也就在諸多讚揚聲中,他就此消失於司法界,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鍾尉泱,一個年輕的二十八歲店主,除了極少數人知道他擁有律師執照外,他更是個出色的調酒師,也曾玩票性質的前去香港參加廚藝比賽,得了銅牌獎。這一年開始著迷於空間設計,打算親自設計分店,想必成果是值得期待的。偶爾駐唱的樂團主唱喉嚨出狀況時,他也會抱著一把吉他上臺自娛。

熟客都知道,鍾尉泱是個多才多藝的才子,也是個定不下性子的人,否則隨便挑一項興趣去延伸為專長,就可日進斗金、財源廣進了,但他不。像跟銀子過不去似的,鎮守在一間小店,高興時下下廚,唱唱歌,調調酒;沒勁時消失個十天半個月登山去,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廝混過一天。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漂泊——雖然也許他自認為是髓性自由。

“你知道,看起來明明是乖乖牌的斯文人,卻來開pub,頹廢在紙醉金迷的次文化中,怎麼看,怎麼的不自然。”季亞彥連唱了四首歌,下臺找水喝,忍不住再一次對著吧檯內調酒的人說著第N遍相同的話。

難得今天鍾尉泱有興致當調酒師,每一位來客幾乎部為品酒而來。自認為品酒名家的季亞彥自然要涎著臉來喝好酒,順便一展歌喉了。想當年他可是“智中”最優雅的情歌王子呢。

送上兩杯酒,鍾尉泱輕笑道:“學長,若要說不務正業,你不也是其中之一?”他是季亞彥的高中學弟,兩人是前後任的登山社社長,即使後來季亞彥出國讀書,仍一直保持聯絡到現在。也因為季亞彥的介紹,他才認識了何浚這個美國僑界的貴公子。

“難得你們都在國內,也一同光臨敝小店,真是令人誠惶誠恐呀!”

“單身啊!所以在此落難呀!”季亞彥指著一邊的冷峻冰塊男:“他的小洋妞拋棄他溜回臺灣,他哪能不來?幾千萬美金的企劃案就這麼擱下來了。”

何浚冷瞥他一眼:“她不是小洋妞,她叫安妮。”

“聽聽看,明明是華人,卻取了個洋名,簡直是數典忘祖。”季亞彥就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