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搭理那人,徑自低著頭往門口衝。

只可惜,那些人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伴著陣陣輕浮的調笑聲,一晃眼,那個少年就出現在了笑春風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大膽地直接把手落在她的腰際,稍一用力,就把笑春風拉進了懷裡,挑釁地笑言:“做什麼急著走?我還沒讓你開心呢。”

“……兄臺,放、放開我,可好?”笑春風扭了幾下,嘗試想掙開那人,效果不大,只好央求。

這一抬頭,也讓那個少年被嚇到了,手不禁一鬆,下意識地把她往門外推。先前只瞧見笑春風的側臉,眉目低垂,一股子的靈氣,惹得他心神盪漾。沒想,正面一看,偌大的胎記,讓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他差點失聲驚呼。

沒錯,他的確是個採花賊,但也不是生冷不忌,好歹他是以品味高尚出名的。

見少年罷手了,笑春風頓覺哭笑不得,她原來已經醜到連“堅強”犯都下不了手了呀。

“欸,花兄不要也別急著把人家往外推呀,我們要啊。那點胎記算什麼,你瞧瞧她這身段,玲瓏有致;還有這面板,又白皙又滑嫩……”有個醉醺醺的男子舉著酒罈子,晃到笑春風身邊,話說到一半,手便在她□在外的肩頭上滑過。伴著一絲邪笑,他繼續說道:“吹了燈,都一樣呀。”

“走開走開!髒死了,別碰我。”笑春風已經急著顧不得什麼禮貌了,只覺得那一下輕輕的觸碰,害得她雞皮疙瘩都豎起了,還伴有反胃的衝動感。

可她畢竟力道有限,怎麼逃,都躲不開一個醉漢的鉗制。想回頭找方才那兩個丫鬟幫忙,才發現她們早就沒影了。形單影隻,就這麼被丟到酒過三巡的男人堆,笑春風覺得無助極了,雙眸都快沁出水了。

就在她真正怒了,差點就想不顧一切當眾用妖術廢了他的手,忽然有一陣微涼的風吹來。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一道若有似無地氣推開,那股氣中帶著淡淡的清涼味,是龍腦香,這種香氣讓笑春風覺得格外熟悉,她在佛身上聞到過。

連眨眼都還來不及,所有人都還沒緩過神,就只瞧見有道墨色的人影飛入,穩穩地落在笑春風跟前。方才那個借酒裝瘋的男人忽然溢位一聲痛呼,應聲倒地。笑春風茫然地看著那個人,隨後手腕間傳來一道力,容不得她掙扎,已經倒在了一個暖暖的胸膛間。

“你們似乎玩得很開心呀,那麼好玩,怎麼能沒有我的份,這個女人我要了。”塵埃落定,一切歸於平靜,眾人還在瞠目結舌地感嘆他的身手,那人卻已經氣定神閒地牽起笑容,說道。

“呃……哈哈哈,言重言重了,這姑娘原本就是你們驛風山莊的人,我們不覬覦便是了。大夥也是受你們少主邀請來赴宴的,何必傷了和氣呢。”到底是採花賊,比較臨危不亂,關鍵時刻帶著幾聲乾笑來圓場了。

早前就有傳言說,明月光有一對得力助手,堪稱左膀右臂。其一是司雲宿,其二沒人見過,只聽聞武功了得,殺人從不見血,容貌比起明月光也絲毫不遜色,還有著一股子仙氣,有他出沒的地方必會伴有龍腦香氣。看來,傳說中的那個人,非眼前那公子莫屬了。這樣的人,誰敢得罪,何況還是為了個相貌不怎麼樣的女人。

“呵呵,那就多謝了。”他輕笑,表情看起來像在嬉鬧。

笑春風睨了他眼,偷偷伸出腳踹了踹倒在身邊的那個男人,沒動靜了,死了?她詫異地抬眸,又看向那人,他剛殺了人啊,怎麼就還能這樣談笑風生。

談笑風生的男人收起笑意了,有些迷濛的眼眸衝著笑春風輕眨了下,說出的話,更讓她覺得寒磣,“寶貝,走了,良辰苦短,我們抓緊時間辦正事去了。”

“兄臺,請叫我笑春風,可好……”她的辯解聲消失在了門邊,也被眼前的男人徹底忽略了。

驛風山莊裡頭有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