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已經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如他所說,屋子裡有一張很大很大的床。

再回頭,瞧見面前的男人嘴角掛著曖昧的笑,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她沒有退路,背脊抵著床柱,和他鼻尖相觸。笑春風眼一閉,偷偷聚氣,指尖開始泛出淡淡的紫光。先前沒辦法反抗,是因為人太多,現在只有他們倆,就算他再帥,她也沒理由坐以待斃。剛想用妖術弄暈他時,這男人忽然一笑,擦過笑春風的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喂,兄臺!兄臺?”什麼情況?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確定自己分明還沒有出手,為什麼他就暈了呢?

“兄臺,你醒醒,可好?”她試探性地喚了聲,小心翼翼地推搡了他幾下。

沒反映。

床上的男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很沉很靜的睡顏,頰邊仍帶著笑意。

笑春風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弱的幾乎讓她察覺不到,還紊亂不堪,就像是隨時會斷氣一樣。

還等什麼?這種時候當然應該先逃了再說。想著,笑春風立刻就拔腿往屋子外衝,門一開,她愣住了,印入眼簾的不是尋常院落,而是一道長長的黑漆漆的階梯,這間屋子是地下室?他為什麼會住在地下室?

腳步抬起,笑春風卻遲遲沒有邁上階梯,又回頭看了他一眼。佛說,不能見死不救的。何況,這個人剛剛也救了她呀。

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她默默地回到了床邊,彎下身俯瞰著他。比起剛才,他的氣息更微弱了,沒有再猶豫,笑春風闔上眼簾,手輕揮,劃出一道熒紫的刺目光芒。最後,指尖落在他的眉心。

只怪以前的她太不思進取,妖術只學到了皮毛,不會治病,能做的只是把自己的元氣渡給他。

良久之後,她才慢慢睜開眼,縮回手,拭去額間的薄汗,側眸打量著他。

他的臉色比之前好了點,反倒輪到笑春風臉色慘白了,長吁出一口氣後,她靠在床沿邊,等著體力漸漸恢復。閒來無事,便打量起了這間屋子,真是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凳子,還有一個櫃子,櫃子裡上陳列著一堆瓶瓶罐罐。

是藥吧,難怪這裡會瀰漫著藥味,都把他身上好聞的龍腦香沖淡了。

環顧了一圈後,她的目光轉了回來,又落在了他身上,頭一偏,忽然發現了異樣,“咦?”

笑春風好奇地哼了聲,撩開他原本就微敞的衣領,審視著他脖子上那道刺眼的傷。傷口不大,像是被火灼傷的,這不奇怪,奇怪的是當看見這道傷之後,笑春風的心口沒由來的生疼。

“你想霸王硬上弓,迷 奸我嗎?”

他醒了。

跟剛才一樣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笑春風嚇了跳,猛地縮回手,有些緊張地直視著他的眼眸,“這個傷口……”

“跟你那個性感的胎記一樣,出生就有。”他哼了聲,有些無力地撐起身,單腿曲起,靠在床上,至始至終一直緊緊逼看笑春風,“奇怪,你的胎記淡了呢,真好玩。”

“淡了?!”她驚詫地重複,不敢置信地伸手撫著自己的臉頰,“鏡子呢,你屋子裡沒有鏡子嗎?快給我鏡子!”

“沒有,我怕每天被自己的帥氣嚇到,所以不需要那種東西。”他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那麼激動?

“兄臺,好人是不能撒謊的,你別騙我哦,那個紫色的斑……真的淡了?”她還是不太敢相信,不厭其煩地確認,見他鄭重其事地點頭後,眉心皺起,困惑了,“你叫什麼名字?”

“明月光。”

“……哈?”這玩笑開大了吧,“那、那那那那……那少主……”那她一直以來認定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