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少主兄臺,麻煩你給我機會講句話,可好?”

他偃旗息鼓,保持緘默,眉梢微微挑起,給了她足夠多的空間說話。

“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好歸在小光身上,是因為我不是神,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那些事是你做的!你看起來就不像會對我好的樣子!我也沒有吞吞吐吐,是你一直在打斷我!還有你的眼神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不缺女人的樣子,活脫脫就是慾求不滿!而且我爹也不是船伕,我從小就沒有爹!!”哦,好爽,這樣歇斯底里吼完一段話的感覺,讓春風有股頓時鬆了口的氣的滋味。

她以為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瞭,沒想到彆扭的人總有辦法尋找到彆扭的原因,“你還沒解釋你的願望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說過想要跟小光相守,沒有沒有沒有哇!”春風覺得處在崩潰邊緣的人是她。本以為大當家兄臺不講理,不顧及別人意願,現在才明白,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那是誰?”他很固執地咄咄相逼,非得問出個讓自己的滿意的結果不可。

春風冷靜了下來,頓時不知該怎麼答。是誰?佛祖口中的明月光嗎?可那只是一個名字,並非她心心念念過的人,“也許……他叫青山。”

“青山?”明月光面色霎時冷了下來,深邃的眸緊緊鎖住她。

這表情讓春風覺得害怕,先前那略有些孩子氣的燥亂不見了,眼前的他,怔了剎那,漸漸又成了她所熟悉的少主,冷然,讓人不敢親近。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從炙熱恢復到不屑,她抿著唇,許久才啟唇,試探性地問:“你認識他嗎?”

“你認識?”他面無表情地反問。

春風搖頭又點頭,最後皺眉愣著,舉棋不定的模樣。

“你生病昏迷時,我聽見你叫過這個名字。”

“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知道我要找一個人,他或許會叫青山。”春風太過糾結於該如何解釋,絲毫沒有注意到明月光的口氣中透著些微竊喜。

“不用找了,他死了。”垂眸睥睨著吱吱唔唔的春風許久,他眼眉轉開,落在前方的黑暗中,沒有焦距,更像是在定定地恍惚。

“怎麼死的?”

“被他爹殺死的。”他說得很淡然,全然一副事不關已的口吻。

春風眨了眨眼,沒有再追問。那不痛不癢彷彿在敘述一段傳說般的語氣,讓她泛起些許心驚。被自己的爹親手殺死,那個青山也怪可憐的呢。不過,由此看來,這一世的那個青山只是重名而已吧。

不免覺得失落,一個說過青山依舊笑春風的男人,卻改了名,是想將那個誓言至此生徹徹底底變成過往嗎?

當晚,春風帶著幾分悵然入夢,關於那些越來越撲朔迷離的事,誰生誰死,誰又是誰,她暫時不想去理會,消極地等待命運的手佈局安排。

儘管如此,這一覺她仍舊睡得不踏實。

直到天亮才入了眠,日上三竿時,有人叩響了她的房門,聲音由輕及重,擾得她不得不裹著被褥下床開門。

“你是?”揉了揉惺忪睡眼,春風萎靡地打量著門外的陌生人,只以為她敲錯了房門。

“司雲宿。”對方唇有了細微的張合。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春風瞬間清醒,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地望了過去。眼前女子,一身招搖的火紅褲裝,雲鬢嵌流蘇,淡掃的胭脂、精緻的娥眉,俏麗嘴角上揚出冷漠笑意,骨子裡透出難以言喻的妖冶。

可她竟然說自己是那個冷得像冰的司、雲、宿?!

“春風姑娘打算就這樣跟我僵持到天黑嗎?”

“啊?”春風回過神,羨慕低又流連了她幾眼,才想起讓開身子讓她進去,“不是不是,就是一下子沒反映過來,你好漂亮哦。”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