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剛子的青年被他氣笑了,“我一直站在這裡,怎麼可能拿了你的錢?

你別跟瘋狗似的,逮著誰都啃一口!我馬上到站了,沒空在這裡跟你掰扯。”

說著他就要推開齊躍進,只是他用了大半力氣,對方竟然紋絲不動?

剛子有些著急,側頭看了不遠處一個漢子一眼。

那漢子也是跟幾個人對視下,齊齊上前,憨笑道:“同志,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我們大傢伙都瞧著呢,沒有人在你身邊逗留。

不是你在其他地方掉了錢,就是放錯地方了,要麼就是在訛人。”

“對,我見多了這樣的人。看著別人到站了,拽著對方不動,非得逼迫別人拿出十塊五塊的,才肯鬆手。沒想到今天又碰上了。”

“我瞧著他也人模狗樣的,怎麼就這麼無賴啊?”

說著他們想要隔開齊躍進跟剛子,然而齊躍進的勁大,根本扯不開!

對方也急了,這一站是個小站,一共停靠就十分鐘,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裡。

而且他們逗留時間越長,越容易聚集人、引來乘警,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兄弟,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那絡腮鬍子的大漢壓低聲音威脅道,藉著身形拿出刀子逼迫過來。

齊躍進上輩子也是見多識廣了。身為首富,自然是走到哪裡,都有成群結隊的保鏢。

同樣的,他也知道靠人不如靠己,又慣喜歡扮豬吃虎,生意有了起色後,就偷偷學了散打。加上年輕那會他逞兇鬥狠的經驗,齊躍進在這方面還小有所成,曾經拿過省的業餘散打冠軍呢!

他挑眉笑笑,在那大漢沒有反應過來時,手抓住對方的手腕,一個巧勁便舉起來了,驚恐地喊道:“殺人了!有人持刀行兇!”

他的手故意蹭了下鋒利的刀口,上面沾染了血跡。

看著泛著寒光的水果刀上,滾落的幾個血滴,眾人也又驚又怒,“快點喊乘警,這裡有人拿刀捅人了……”

車上本就擁擠,前後的乘客有熱心腸的,也有看熱鬧的,直接將車廂堵個水洩不通。

那幾人害怕了,直接要從窗戶裡跳出去。

張欣楠機靈地探頭大喊:“救命啊,殺人犯要逃了……有沒有人……這裡殺人了……”

“小兄弟,都是誤會,”那大漢趕忙鬆手,水果刀砸落在地上。他額頭冷汗淋漓,趕忙求饒道:“剛才我以為你是訛人的,就嚇唬了你一下,絕對沒膽傷你。”

他身後的幾個人,也很快平靜下來,裝作群眾地跟著勸說:“對啊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家是急著下車腦袋暈乎了,哪裡敢當眾動刀子啊?”

“我看是你賊喊捉賊,故意鬧大的吧?這樣好了,你直接說要多少錢才能了事,人家等著下車,如果只是五塊十塊的還行,多了人家也拿不出來……”

他們這會兒不敢輕易跳窗戶,暴露自己,想當正常到站乘客,但是大傢伙擠在一起,根本走不動!

窗外已經有五六個乘警聞聲趕過來,還有不著急的乘客探頭瞧熱鬧。

“我都被捅腰了,怎麼叫不小心?”齊躍進面色煞白,額頭上也都是大滴的汗珠,“你們到底是不是人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幫這個人說話,不會你們是一夥的吧?

我聽說車上的扒手都是團伙作案,不然我都命懸一線了,你們還顛倒黑白!”

這一片有一二十位碼頭巷的青年,他們紛紛站起身,“進哥平日是有點吊兒郎當,可他為人坦蕩、仗義,身上不缺錢花,也沒必要撒謊。

肯定是你們偷了他的錢,不然他又不認識你們,怎麼可能冤枉你們?”

“我看八成他們就是一夥的,想要私下威脅進哥,哪裡想到進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