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機械製造行業,也以此規範生產,對質檢也提出了高要求。

心裡有數了,齊躍進稍微思量,便從車上下來,將雨布恢復原狀,笑著又給那小哥遞了煙,這次是直接將剩下的半包都塞了過去。

“小哥,你說的那位副廠長姓什麼啊?”齊躍進低聲問道。

那小哥探頭左右瞧瞧,也跟著低聲說:“姓徐,徐副廠長是個幹實事的,之前當過兵,也是對機械類的東西很擅長,帶著大傢伙熱火朝天搞生產。

原本我們第三機械廠只有現在一半面積大,是徐副廠長帶我們年年效益翻番……眼看著他能調到省裡的機械廠,卻發生了這件事……”

這小哥也是個性情中人,這會兒憤慨道:“就因為這批車輛出問題了,徐廠長成為副廠長,那麼多成績被現在的廠長給領了。

聽說過幾個月,人家就往上走,另一個副廠長頂上來,繼續壓著徐副廠長……一個個將人當踏板……

其實又不止咱們廠裡出了問題,其他單位也有不少進購這批車輛的……”

正說著呢,一夥人往這邊走來,為首的那位微挺著肚子,穿著中山裝,揹著手派頭十足。

旁邊一箇中年人個子高大壯碩,整個人猶如青松般挺拔。他神色淡淡,只是眉頭緊蹙在一起。

“唉,老徐啊,你說說,當初我們都勸你,沒有技術人員,咱們引進了人家的車子出了問題,那可會造成巨大的公共財產損失。

你就是不聽!結果呢,這二十四輛車,都快成為維修部的門面裝飾了,誰誰來了都要參觀下,聽聽咱們廠犯的錯誤。

好在這次我們廢了很大的力氣,一層層審批,邀請了三位蘇國的專家。

要是這批車能夠被修好,其他兄弟單位也等著專家過去檢修,咱們也算是挽回了些損失……

等我以後不在廠裡了,老徐你好好輔佐老趙。你啊,有實力腦袋聰明,就敗在了脾氣擰,喜歡鑽牛角尖……”

為首的紀廠長似是苦口婆心地說著。那裡裡外外都在拉踩徐副廠長和凸顯自己。

徐副廠長嗯了聲。

“你也別不服氣,毛同志都說了,只有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標準。你的錯誤不就這麼檢驗出來的?

行了,那些專家馬上就到了,你們安排好接待工作,千萬別得罪了人,連累了咱們廠。”紀廠長擺擺手,讓人將車子給扒拉出來,重新擦洗一遍。

這會兒大傢伙誇讚進口的車效能好,暢想著什麼時候自己國家也能生產出來領先國際水平的大車。

齊躍進看了會兒,等大傢伙都散了,便走上前,笑著給沉默的徐副廠長遞煙。

徐副廠長看了他一眼,沒有接過來,反而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根叼上。“新來的學徒工?”

“徐副廠長您好,我是陽南縣那邊下鄉知青,過來租借拖拉機的。”齊躍進笑著說,“我想跟您談一筆交易。”

徐副廠長表情微冷,餘光左右瞥了下,低聲道:“小同志,這個詞可不能輕易說出來,而且我是副廠長,職責明確,沒有什麼漏洞能鑽!”

齊躍進低笑下,也不管他這句話,直接將交易說了出來:“剛才我瞭解過情況,有比較大的把握將這些卡車修好。而且,那些專家們注重理論,不見得能夠精準確定發動機缺陷。”

徐副廠長這才側頭細細地打量著他,“小同志,這話可不能隨便說。這一輛卡車花費六位數,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廠裡的維修師傅都不敢輕易動發動機。

聽說這一次廠裡請來的專家的老師,就是參與設計和製造這款卡車的工程師。

他們對於車的各個構造、原理了解透徹,怎麼就比不得你了?”

“徐副廠長,聽說第一機械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