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看了孤慕鴻一眼,也沒說什麼背靠著樹重新閉上了眼。

“你是閒的蛋疼還是怎麼了?”孤慕鴻黑著臉傳音道。

“呃......都有吧。”

孤慕鴻臉色更加的黑了,深吸口氣閉上眼,不再去理會祂。

夜風帶著些許涼意,悄然無聲地拂過臉頰,讓人略感寒意。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漸深。

半夜時分,溫度突然像斷崖式下跌般變得更加寒冷。

寒風呼嘯著掠過荒野,似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成冰,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冷空氣在鼻腔中的刺痛。

此刻的荒野夜晚,宛如一個巨大的冰窖,將一切生命都牢牢地束縛在寒冷之中。

“這夜晚的溫度下降的倒是快......”

孤慕鴻感受著周圍的溫度,伸出手輕輕的在空氣中握了握。

“有黑袍在身她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想著,孤慕鴻還是有點不放心,用精神力慢慢的掃視了過去。

“唉,沒遮好......”

芽衣因為今天的戰鬥而有些疲憊,但依舊強打著精神在那裡裝睡。

然而,就在她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一道輕微的腳步聲緩緩的向自己靠近著。

芽衣聽到後整個身子立馬就緊繃了起來,繼續假裝熟睡著,小手卻搭在了懷中的刀柄上。

孤慕鴻走到芽衣的身旁,在精神力的感知裡他知道眼前的人還未睡著。

但他也只當是芽衣因今天一系列的事而有些輾轉反側睡不著而已。

孤慕鴻看著緊閉雙眸的芽衣,蹲下身輕輕的將她下半身那露出一大片白色和服的地方用黑袍遮蓋上。

芽衣感受到了身上衣物被移動後,懷裡的那柄長刀將要被她拔出時。

卻發現好像情況並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他只是將自己沒有被黑袍遮蓋的地方給蓋上了。

似乎並沒有多餘的舉動,她緩緩的放鬆了下來。

黑暗中,她睜開紫色的眼眸看向走了回去的孤慕鴻。

“似乎在途中他說過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孤慕鴻。”

芽衣重新閉上了眼眸思索著。

在思索了片刻後,她再一次睜開紫色的美眸看向那被黑袍包裹住的地方。

不知為何,她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變得更加的溫暖了些......

她稍稍愣了愣神,突然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瓶玻璃瓶。

將裡面的那顆綠色的丹藥輕輕的倒在了手心裡,然後張開紅唇緩緩服下。

一夜無話。

荒原的第二天清晨,陽光劃破天際,柔和的灑在了兩名坐著的黑袍人上。

“我?”

“嗯,你可以拒絕的,我只是提出這樣的建議罷了。”

孤慕鴻盤腿坐在地上,面前生著火堆,手裡拿著一串烤的色澤金黃的肉串。

神情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對面背靠著樹坐在底下的芽衣。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現在是沒有地方可去,但去城市中的話......”

“怎麼了?要是不想顯露在其他人面前的話,我可以幫你做到。”

芽衣輕咬了一口手上的肉串,淡淡的說道。

“......你信得過我?你不怕我是什麼危險人物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

孤慕鴻一愣,這話怎麼聽著像是自己被小看了?

而且昨日她可是很少說話,說最多的話還是在那碗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