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月七先是愣了兩秒,隨後才高興的接過了早餐,全然忘記了剛才的那幅畫面。

“瓦爾特先生也趕緊吃吧。”

瓦爾特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在這裡吃早餐?而且還是在這幅血腥場面下......

瓦爾特默默的將視線看向了一旁。

頓時,一向沉著穩重的他,竟忍不住在此刻瞪大了眼。

只見星吃著包子,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幻朧的慘狀,哪有什麼害怕的樣子。

“......”

丹恆拿著手中的早餐,沉默不語。

景元則是拉著孤慕鴻的手臂,一臉討好的說道:

“師祖,有我的份嗎?”

“你早餐是沒吃飽還是怎麼了?”

兩邊的畫面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幻朧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什麼,那抓在她頭頂上的血手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微微一個用力,一股極致的痛苦在腦海中蔓延開來。

她的身體也在此刻徹底淪為了一攤普普通通的血水。

“啊!!”

一團小火苗猛的從血水中飄了出來,那股痛苦雖然已經漸漸消失了,但幻朧依舊還是忍不住因痛苦喊出了聲。

方才被血手壓制的根本說不出話來,如今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令她只想趕緊逃離這裡。

“這麼著急走幹什麼?來了羅浮,總該交點旅遊費吧。”

孤慕鴻只是輕輕的掃了一眼那團正在逃竄的小火苗。

那團火苗就在眼前徹底的熄滅了......

而遠在不知何處的幻朧,此刻正捂著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哀嚎著。

她的腦袋就像是被無數的針扎一樣,難受又痛苦......

良久過後,痛苦的哀嚎聲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混蛋!!”

“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和羅浮的每一個人!!!”

“毀滅你這個怪物...或許才是一個全新的美學......”

......

“師祖,帥啊!您剛才做了什麼?”

“只是用精神力稍微看了一下...”

“話說,剛才的那個醜東西,真的是令使嗎?”

孤慕鴻皺了皺眉,自己不也是令使嗎?

怎麼感覺差距如此之大?甚至黑劍都沒有出場的機會......自己是不是有點超標啊?

“是...不過並不是本體......本體的毀滅大君才會更強一些。”

“不過...這些都是廢話,我感覺還是打不過您吧?”

景元抹了一把額頭上那不存在的冷汗...羅浮此時的戰力一下子就拉上去了......

沒想到孤慕鴻竟然就這麼把一個令使給輕鬆碾壓了......

雖然見過全盛時期的孤慕鴻,可那股力量的使用明顯是有代價的。

而且還需要那柄黑劍才可以用到...可師祖腰間的那柄黑劍壓根都沒用過吧?

如今重新歸來的師祖,居然像是捏螞蟻似的,就把一個毀滅大君給捏死了?

“雖然有些血腥...但本姑娘決定了!”

孤慕鴻聞聲看去,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三月七走了過來,伸手就將孤慕鴻的一隻手拉了起來。

“慕鴻絕對是列車上最能帶給本姑娘安全感的第一人!”

孤慕鴻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不害怕嗎?”

“碾壓一位令使誒!想想都很酷!怎麼可能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