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會可以說的清楚的,若是下臣白天跟著其他酋長一同前來,想必是沒有機會能把話說的清楚,所以,這才出此下策,望來使不要見怪。”

馮智堯可是帶著他父親的任務來的,務必要講清楚這嶺南之地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最好再調油加醋的把談殿的狀在使者面前告上一告。

“也罷,賜座。”

“多謝尊使!”

馮智堯這才抬起頭來,看見了李承乾,不知道是吃驚還是愣神,竟然原地杵在那裡。

“莫不是要孤親自扶你坐下不成?”

李承乾陰陽怪氣了一下,這才把馮智堯叫醒。

“呃…不敢,不敢。”

現在馮智堯的心裡胡思亂想起來,好端端的來個使者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嶺南這幾年出了這麼些亂子,跟長安城幾乎是斷絕了聯絡,可是,怎麼滴,也不應該直接派個皇子過來吧,更何況還是個皇太子,這到底是要幹嘛?!

見馮智堯還沒緩過勁來,李承乾揮揮手,示意手下給他斷了一杯茶水。

“多,多謝使者,啊不,多謝太子殿下。”

“你不要緊張,孤雖然是太子,但是陛下和滿朝文武皆同意孤前來做這個使者,那麼你便只當孤是一個普通使臣就好。”

李承乾笑眯眯的看著馮智堯說道。

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沒想到太子當使臣這招還挺好使,一下子就把別人準備好的計劃打亂了。

“喏,啊,不好,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臣。”

馮智堯迷迷糊糊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放下水杯,慌里慌張的又跪了下來。

“哎呀,你怎麼老是喜歡跪著呢,孤讓你坐著說話,你瞧,這天色不早了,你若是沒事的話,孤可要去休息了嗷。”

李承乾莫得法,只得稍稍激了馮智堯一番。

“殿下!且慢!”

馮智堯稍稍戰勝了心裡的慌亂,思慮了片刻,這才起身,將嶺南這些年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當著太子李承乾的面講了個七七八八。

李承乾聽著馮智堯的彙報工作,一邊點頭表示肯定,安撫他的心情。

另一邊李承乾的腦子對嶺南之地的亂局也有些頭疼。

“孤明白你的意思了,談殿等人煽動著一些部落酋長開始公然對抗你耶耶,導致了嶺南各個部落之間的紛爭,對吧。”

“沒錯,正是如此,我耶耶這才沒有機會與長安聯絡…”

“放屁!”

李承乾聽著馮智堯這話,假裝憤怒的拍桌而起!

帳外的守衛聽到這聲呵斥,揣著怒意,摁著武器就走了進來,這一下又給馮智堯嚇得半死。

“太子殿下明鑑啊!下臣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個字的假話,天打五雷轟啊!”

馮智堯這一次被嚇的竟都雙腿下跪起來,看來,李承乾這一巴掌倒是把他嚇的不輕。

“孤身為使臣,豈能僅聽憑你一面之詞,況且,憑著你家的能力,這嶺南就算是再亂,難道送不出一封口信到長安?!孤實話告訴你吧,孤這次前來,一是查探嶺南實地情況,二是平叛!”

“平…叛”

平叛二字一出,馮智堯嚇了一個踉蹌,竟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殿下…明鑑啊…”

此時的馮智堯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甚至說話都帶著哭腔起來。

“你回去讓你阿耶想清楚,這嶺南到底是他馮昂說了算,還是唐國說了算!”

李承乾最後還補了馮智堯一嘴。

“來人,送出去。”

李承乾揮揮手,扭過頭,不再看馮智堯,氛圍拿捏的恰到好處。

馮智堯渾身如同一條蟲一樣被拖出帳外,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