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再說...

本宮本想著拿出俸祿來,便可抵了那錯事,換個賢德的名聲,如今本宮連同母家,十萬三千兩白花花地流走,百姓中卻留言紛紛,全是在說懿純皇后從前的好。”

“娘娘,”桂落出聲道:“至少這鳳位,咱們是坐上了。”

葉皇后不語,緩緩走著。

桂落繼續道:“按照規矩,皇上初一十五都會到碧凰宮來,一個月兩次,待誕下嫡子,葉家滿門榮光...就都寄託在娘娘身上了。”

葉皇后轉身回望,看著自己方才坐著的鳳位,含悲點頭。

洛知微迴轉思渺宮,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杜鵑和杜若,淡淡道:“做得不錯。”

“謝娘娘。”

竹葉攙扶著洛知微,幫洛知微打了簾子,二人相繼入了寢殿:“娘娘,杜鵑和杜若這次將流言散播出去,娘娘難道不怕她們兩個是...”

洛知微將手上護甲摘去,輕輕按揉自己的太陽穴,“空口無憑之事,她們若是攀咬本宮,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自從香松的事情,除了竹葉之外,洛知微是誰都不敢信。

有時候就算是竹葉,洛知微都偶爾會有些遲疑。

“讓敬事房將本宮的綠頭牌掛上吧,已經這麼久了,本宮可不能再稱病了。”

“奴婢明白。”

夜裡,顧桓祁果真翻了洛知微的牌子。

將手裡的最後一本摺子看完,顧桓祁也累了,扶著額頭閉目養神。

身後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江義敏換了一盞溫熱的茶水入殿,低聲道:“皇上,該沐浴了。”

顧桓祁點頭,可實在是累,嘆了一口氣,“宮外的那些流言,你可聽過了?”

語氣不輕不重,氣勢卻冰冷迫人,

江義敏捧著拂塵的手一頓,低聲道:“似乎是親蠶禮那日,宮外便有了這流言。”

顧桓祁抬起眼皮,滿眼皆是疲憊,隨意地理了理衣衫下襬,“是宮中有人刻意散播?”

江義敏躬身道:“流言無處尋根,很難查明,只是皇上讓奴才去查的榆尺蠖之事,如今已有了眉目...”

顧桓祁抬起茶盞,撂下一句:“不必查了。”

“嗯?”江義敏微微抬眸,似乎沒聽明白顧桓祁的意思,看著顧桓祁飲茶的側臉,等著顧桓祁往下說。

喝下大半杯溫茶,顧桓祁緩緩道:“真相傷人,朕不想知道了,就讓它過去吧...”

江義敏眸光一黯,又有什麼瞞得過這位天子呢,想來是已經知道,卻不想戳破吧,“浴池已經放好了溫水,皇上可以去沐浴了。”

顧桓祁點頭,往浴池去了。

將衣裳一件件褪下,修長勻稱的身影下,是肌肉分明的線條,因為不常曬太陽,顧桓祁的肌膚也白皙地很。

浴室的燭臺裡點著好些燭火,月牙白的帷幔與明黃色的帷幔交錯輕垂。

浴池中的熱氣氤氳著,顧桓祁閉著眼睛,雙手撐在浴池邊緣,一下一下地叩動敲擊著。

一雙纖細的手,覆上顧桓祁寬厚的肩,“皇上,可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