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既然擇皇后為主,便留在碧落宮,伺候在皇后身邊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吳皇后癱坐在地,直到顧桓祁離開,久含在眼眶中的淚水才落下來。

“娘娘,沒事的,只是禁足一個月,待皇上消了氣了,就好了。”應暇跪著爬了兩步,出聲安慰道。

吳皇后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眼中從來都不曾有過本宮,從來都不曾。”

“怎麼會呢,”應暇將吳皇后攙扶起來,又將地上的念珠拾起,“皇上敬重娘娘,後宮人人皆知。”

“夫妻一場,本宮要這敬重又何用,”吳皇后緩緩合上眼睛,兩行熱淚落下,“本宮當初何苦一門心思非要嫁與他。”

回了景乾宮,顧桓祁又挑了好些首飾讓江義敏差人送去思渺宮。

江義敏捧著一金絲楠木托盤,上面的首飾堆得滿滿當當,“皇上,夜已深了,此刻只怕洛常在已經睡下了,不如奴才明日在送去。”

顧桓祁坐在榻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略帶自責道:“朕今日,竟疑了她。”

江義敏並未抬眼,躬身道:“今日這事關聯甚廣,皇上明察,才揪出了尚宸殿、思渺宮與太醫院裡被安插的人,若非如此,日後只怕會扯出更大的禍事來。”

顧桓祁點頭,但想起今日洛知微在自己懷中委屈害怕的樣子,心底仍是不安,“罷了,這些東西先放著吧,明日朕去思渺宮看看她,那時再給她。”

“是。”江義敏將手中東西放下,伺候著顧桓祁歇下了。

落霞宮裡,賢妃聽聞此事不屑道:“這皇后當真是個蠢貨,這麼些年來後宮人人敬重她,她便當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這般貿貿然對洛常在出手,蠢,實在是蠢。”

桂落在一旁惋惜地搖了搖頭,服侍著賢妃褪去鞋襪,緩緩將床幔放下,燭火透過床幔,變得微弱許多,“皇后娘娘如今遭了禁足,協理六宮之權在娘娘手裡,如今,便是咱們的好時候了。”

賢妃想起顧桓祁看著洛知微的眼神心底仍有些不甘,緩緩嘆了一口氣,恨恨道:“皇后蠢就蠢在用情至深,既然想要母家榮耀,便不能為情愛絆住腳步。”

應暇床幔外欣慰地笑笑,又吹熄了一盞燭火,抱來一床被子,跪坐在在床頭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