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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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顧桓祁從思渺宮去上朝。
闔宮上下都知道了前一夜的事。
“倒是新鮮。”賢妃穿著件縉雲色薄衫群,對著銅鏡描眉,悠悠冷笑一聲。
“娘娘不急?”桂落一邊為賢妃將髮髻盤起,一邊含笑明知故問了一句。
“本宮急什麼?”賢妃細細檢查自己的彎眉,而後抹上口脂,“應當是皇后急才對啊,那人可是皇后的心病啊。”
說完,賢妃對鏡笑得愈發肆意。
碧凰宮門外,洛知微遠遠看見賢妃的肩輿,便福下身去,周全了禮數。
桂落攙扶著賢妃下了肩輿,賢妃挑眉,“呦,洛常在這般得寵,還沒忘了禮數,實在是叫人欣慰啊。”
洛知微垂首應道:“嬪妾不敢。”
還沒等賢妃再開口,鳳輦便停在了碧凰宮門口,只見吳皇后急匆匆的從碧凰宮裡走了出來。
賢妃眉頭微蹙,屈膝福禮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洛知微轉了轉方向,“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吳皇后神色匆匆,撂下一句話便上了鳳輦,“起來吧,你們來的正好,徐常在在昨夜衍月宮自盡了,你們隨本宮前去看看。”
賢妃與洛知微愣在原地,看著鳳輦漸行漸遠,才回過神來。
“徐常在?”賢妃問了一句,“是與你們一同入宮的那個徐常在?”
洛知微淺淺搖了搖頭,還是賢妃身邊的桂落答了一句,“正是呢,說是白貴人和如嬪養好傷便要移居衍月宮,徐氏便要遷居一間別院去了。”
賢妃二話不說又上了肩輿,往衍月宮去了。
待賢妃的儀仗離開,竹葉低聲問了一句:“小主,咱們去嗎?”
洛知微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碧落殿的牌子,“皇后娘娘既然說了,咱們自然是要去的了。”
洛知微並沒有肩輿和轎輦,只能與竹葉兩人並肩走著。
一路上,洛知微便心下盤算了起來。
那事情都過去了一月有餘,如今尚未遷居,她尚是常在位份,又有一個太常寺少卿的父親,為什麼要自盡呢,又為什麼偏偏要昨夜自盡呢?
洛知微抓著竹葉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竹葉亦用力反握著洛知微的手,兩人一起往衍月宮走去。
顧桓祁仍在上朝,後宮便由皇后主持大局。
洛知微到了衍月宮時,徐常在的屍身已經被幾個宮人合力抱下來放在了地上。
徐常在睜著眼睛,一襲紅裙,衣襟裙角和袖口皆繡著些許蘭花點綴。
圓桌的桌案上,赫然擺著一張血書。
吳皇后顫抖著手讀完那封血書後,眼眶微紅,“徐常在這是以死相告,白貴人的事情,她是被冤枉的。”
蘇貴人垂淚,捂著胸口滿臉慌張,甚至不敢看那屍身一眼。
賢妃橫怒一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屍身料理了?”
幾個宮人這才將徐常在的屍體以素布裹著,帶了下去。
“她既說自己含冤,那查下去便是了。”賢妃看了一眼那血書,更是覺得晦氣,“尋死又是何必?”
蘇貴人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顫抖著,“自打徐常在被禁足開始,便日日以淚洗面,常哭喊著自己是被冤枉的,哭暈過去,又哭醒過來...實在可憐。”
吳皇后在上首位坐下身,搖頭嘆息道:“終日被禁足在這衍月宮裡,無人理會,唯有以死相告了。”
賢妃的目光落在洛知微的身上,眉頭皺了皺,“與那事相關的,便只有白貴人,徐常在和洛常在三人了,白貴人受了傷,如今徐常在以死相告自己是冤枉了,那如今就只有洛常在...”
洛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