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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夢都是他手裡拿著刀站在我面前自殺,哥……我要瘋了,我真的要瘋了……”
“阿清,你小時候就是如此,看上什麼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哪怕做夢都要夢到。”沈湛另一隻手覆在沈清手背上輕拍著安撫道:“張釋與一切都好。怎麼會不好?他現在有父親護著,又把你支走了,只怕比神仙還快活了。”
沈清苦笑,“是啊,沒有我,釋與哥一定過得很快活。”沈清那天晚上看到張釋與拿自己的性命發狠,才知道張釋與看著文文弱弱,骨子裡也是下得了狠手的性子,難怪父親說張釋與是“地地道道的沈家人”,沈家人一層一層剝開,骨子裡面都是心狠手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爸爸最近對釋與哥很好?”沈清又問。
沈湛扯起嘴角冷笑:“好,怎麼不好。只怕好得連偌大的沈家都要甩手不要了。”沈湛說的不假,沈務自從和張釋與走近之後,對沈家乃至整個沈氏都甚少過問,頗有些功成身退的意思,外頭不知道的都在瘋傳,說沈家的當家人人到中年還遇著了紅顏禍水,只怕是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這話當然是玩笑話,沈務在沈氏的時間是少了不少,但他這些年一手培養起來的那些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整個沈氏裡沈務的心腹有多少,連沈湛都不清楚。
“哥,你說爸爸究竟是什麼意思?”沈清道,他有些看不懂沈務,明明十幾年都沒見他過問張釋與,怎麼張釋與回國了,沈務突然對張釋與殷勤起來?沈清思前想後,腦子裡閃過驚恐,“哥,你說爸爸對釋與哥會不會也存了和我一樣的心思?”
“胡說!”沈湛低喝,“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把張釋與當個寶?再說了,父親的心思,我不能猜,你更不能猜。”沈湛對沈清的話有七分認同。實在是沈務做得太過明顯,沈務嘴裡說著要讓張釋與認祖歸宗,但是那樣的百般討好,哪裡像是對兒子的態度?倒像是對這個年齡尚輕的不懂事的小情人。
沈清想想也對,看沈務當時對自己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的確不像和自己有一樣的念想,再說張釋與是沈務實打實的親生兒子,沈務要真做出點什麼來,那真是禽獸不如。他心裡想著沈務禽獸不如,完全沒發覺自己對張釋與的感情也是一樣,倒是心安理得。
“怎麼我難得來看你一回,阿清心裡只記掛著張釋與,看來哥哥在你心裡沒有半點分量嘍……”沈湛半真半假吃醋。
沈清見狀,撓撓頭羞澀道:“哥你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大哥你這麼厲害,哪裡用得著我操心,你來操心我還差不多。”
小白眼狼。沈湛又氣又笑,玩性大發,伸手大力揉搓在沈清臉上,沈清痛呼道:“哥你幹嘛!”也伸出手扯沈湛的耳朵,兄弟兩人扭打在一處,孩子似的。好在沈清的住處沒旁人,否則看到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沈湛這般模樣,只怕得驚掉那人的下巴。
……
沈湛陪沈清打了一下午遊戲,晚上時以他們兄弟倆好久沒好好聊過為由和沈清睡了一張床。
沈清人在東京,雖然以前的狐朋狗友也有來看了他幾次的,但大多時候還是孤單,沈湛來看他他也很高興,手枕著頭躺在床上,“哥,我們好久沒一塊兒睡過了吧?”
沈湛靠在床頭拿著平板處理檔案,視線移向躺在他身邊的沈清,微笑著回憶道:“是啊,好久了。”自從沈湛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沈清的慾望,他就刻意剋制著保持和弟弟的距離,偶爾的打鬧玩耍都會擔心哪裡漏了馬腳被沈清發現,自然不敢再和沈清像幼時那樣好得恨不得睡一張床穿一條褲子。
沈清向來馬虎,沒注意過沈湛的變化,不知道那時還是少年的沈湛的掙扎和糾結,也不知道沈湛多少夜裡守著他守到天亮,只知道他哥哥對他好,多好呢?沈清自己都說不清,估計就是很好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