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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心疼,又因為各種原因,再次放棄了他,把他流放到外國十年,不聞不問。
得知張釋與回國,又見他一切如常時,沈務很欣慰,他覺得該給這個兒子一點補償,至少得把他認回沈家,誰想他卻不領情。
然後就和他越走越近,近到把他放在了心上,近到原本的一點憐憫、一點親情,完全變質,發酵成沈務控制不住的樣子。
“沈務,我玩不過你,也鬥不過你,我認輸。”張釋與認命道:“沈務,你放過我,我給你當兒子……不,莫說兒子,就是當孫子我也心甘情願……”
沈務被張釋與的話逗笑了,“釋與,我有兩個兒子,夠夠的了。我身邊,只缺一個愛人。”
張釋與被沈務這兩個字噁心的不行,怒斥道:“住口!你不要臉我還要呢!簡直不知羞恥!”
“釋與……”沈務正要開口,被推門聲打斷。
張釋與的病房外有沈務的手下二十四小時守著,除了沈務自己和醫生之外,只有一個人能隨意出入,張松年。
張松年知道張釋與醒了,連午飯都沒吃,緊趕慢趕到了醫院,終於見到了活生生的張釋與,幾乎老淚縱橫,站在他床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還是張釋與先開口,稱了一聲:“老師。”
“釋與,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老師,我沒事,這些天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張松年握著張釋與的手顫抖了好一會兒才平復心情,對著沈務冷淡打了個招呼,下了逐客令:“沈先生,老頭子想和釋與單獨待一會兒,煩請沈先生移步。”
張松年既是張釋與的老師,又是張釋與的心理醫生,甚至還是張釋與的外公,他的話沈務怎麼也要給幾分薄面,沈務點頭道:“張教授自便,只是釋與剛醒過來,張教授莫要再刺激他才好。”
張松年譏諷道:“老頭子心裡有分寸,不勞沈先生擔憂。”
沈務出了病房,帶上房門之後,張松年才放心坐在張釋與床邊。
恩師在旁,張釋與也不好意思再躺著,掙扎著要起身,張松年連忙扶住張釋與,給他身後靠了一個枕頭,才讓他慢慢倚在枕頭上坐起來。
“釋與,我以為你的病終於能慢慢好轉,沒想到病情卻突然惡化到這種地步。”
“還不是拜沈務所賜。”張釋與自嘲道,“老師,我後悔當初沒聽你的忠告,你說得對,沈務果然不是什麼好人,是我太幼稚,被眼前的假象蒙了眼。”
張釋與又想起張松年那天欲言又止的表情,“老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務他……他對我……”
“我就算知道,又該如何開口。”張松年嘆道,“釋與,他是你父親,我多說一句,都有個挑撥離間之嫌,這種事,我一張老臉如何開口?我說出來你又信不信?我只以為沈務那畜生還有幾分人性,斷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斷了親生兒子的前程。”
張松年又道:“虎毒不食子,沈務他連畜生都不如。”
張釋與是要臉面的,這事實在是不好意思和張松年深談,只好強轉了話題:“老師,今年過年都沒能問候您老人家,是釋與不懂規矩。”
“你和我還談什麼規矩不規矩。”張松年懂張釋與的心思,也順著他的話接道:“這些都是虛的,老師只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知道老師對我好。”張釋與朝張松年安慰地笑道:“沈務說我躺了半個多月,這下莫說除夕,就是十五都過完了。”
張松年也跟著他笑:“是過完了,你要是想吃湯圓,等你好了我讓廚子給你做。”
“我不想吃湯圓,老師,我想吃紅燒肉。”
☆、第四十七章 出院
第四十七章出院